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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店處生意,這數日,也是好了不少。”
“都是託王爺的福。”
任店,二樓,某廂房內
作勢將手邊托盤上的一眾菜色親自在趙構跟前一併安置好,柳程方才默默退到一邊,垂手侍奉一派恭順的模樣,竟是比起宮中的一眾人手還要行雲流水,“東京處,如今眼見著,也是隻有任店處,才算得上是真有幾分模樣兒,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盛開才能春滿園,待到本王歸來,想要看到的,還是東京諸處,都要安順為妙。”
“王爺所思,定能如願以償。”
“蔡相,是你。”
不請自來的蔡攸面色疏朗,可說出的話卻也是字字珠璣,“家父吊著一口氣許久,太醫院正的意思,也是在這幾日,雖官家下詔不必回鄉守孝,本相的官位,想來也總是要卸下。”
“蔡相有話,不妨直說。”
趙構絲毫不避諱,蔡攸嗤笑出聲,下一刻卻也是調轉目光,“本相聽聞,昨兒個康王府處得了柳廚不少好物,今日本相前來,自然也少不得品鑑一二。”
“小人告退。”
柳程躬身行了禮,卻也是心知肚明今日這位是來者不善。
如今東京城內誰人不知蔡相府上是風波詭譎,畢竟從前這父不慈子不孝的小話已然是傳的整個東京城都心知肚明,更遑論如今蔡相眼見著是要去了,如今這蔡家內裡明裡暗裡的小道訊息更是滿天飛。
在這等節骨眼上,身為蔡家名正言順下一代的家主,居然還有閒情逸致來任店處尋康王殿下,自然不是為了吃喝。
東京城的天,早就已經默默的變了,雖然一切還沒攤開到明面上,可從小事上,任誰瞧不出是異樣?
“師傅,方才蔡相府上送來不少好物,說今日在任店處要擺”
“任店處開門便是為著做生意,二狗,你小子慌什麼。”
“掌櫃的?”
“這邊伺候的我已是安置妥當,程哥兒,後廚那頭,你且領著小子們好生照應,任店處的名聲,可不是輕易就能被人敗壞!”
“東京天子腳下,一貫是人盡皆知的富麗繁華,只比起江南風物,卻也終究少雅緻。也無怪從古到今,只消是個有能耐的,都要心心念念往那富麗繁華地界鑽營,就是我等一貫倒是不知曉,蘇揚之地富庶是人人都知曉,這杭州地界,倒也是難得。”
任店,某廂房內
放下手中的酒盞,盯著還是魚貫而入來迎來送往的一眾小廝隨從們,冷著臉開口的英武漢子是開口便聽得出是要讓人難堪,上首就坐的人卻仿若渾然未覺,徑自只是拿起酒盞一飲而盡便是將方才送上來的杯碟中都吃了個乾淨,一系列動作下來任誰都瞧得出是粗魯不堪,與周身皆是一派清雅的架勢頗有幾分格格不入,原本便是面色難看的武夫眼見著是要發作,不曾想卻也是被人一把攔住,“任店處伺候的不好,李將軍只管開口,何必藉故發作,讓大傢伙難做?”
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開口便是“勸誡”,可任誰都聽得出頗有幾分“禍水東引”的意思,領著一眾小的在外頭伺候的張氏牙都要咬碎了,雖然面上還是不顯,可袖口中明顯是多出的弧度任誰都瞧得出這位任店主事的怒氣已達到頂點。
耿南仲這廝,如今是當真是將赤裸裸的“吃裡扒外”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旁人不知曉,在座一眾和東宮處往來頻繁的主顧誰人不知曉當日若非是任店處柳廚和張大掌櫃這內裡周旋。
這做了冷板凳還不安分的耿家人,怕是早不知曉被抄家滅族幾回了,如今太子殿下那頭方才是有了幾分好臉居然在任店這等地界就開始捅恩人刀子,是真把大傢伙都當傻子了不成?”
“任店處上下伺候妥當,耿大相公,卻是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