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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底,才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磕,神情頗有幾分大義凜然:&ldo;修,我寫封字條,你明天親自去交給瀟湘,然後告訴他……告訴他……&rdo;
則修定定的望著他的嘴唇,不出聲。
天可憐見,他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他的好奇已經上升到頂,平日的殿下每道命令聖諭,不管是多大的事都是果斷決絕,渾不似今日居然,欲言又止!
看來這事真的是……非比尋常。
則修不由暗暗打疊起全副心神,豎起耳朵,甚至調動內力……只是希望不要遺漏半分言語。
豈知……
&ldo;晚了,你先退下吧,我要休息了。&rdo;
說完,斷然拂袖離開。
徒餘,則修的詫異莫名。
容華帶著一行侍從,帶著傷病虛弱的寧王爺,於第二日早間,逃也似的……回京!
則修看著漸漸消失的一行車馬,再低頭望望平攤在掌心的信箋,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雪白的磨砂厚信皮兒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寫。
掂在手心的至也是極輕,一陣風吹來,則修忙合攏掌心,就怕一個不小心,這封信箋就這麼輕飄飄的吹走了? 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則修好奇死了,但他凝視許久,終是回身往樹林裡走去。
殿下一早神色極不自然,滿眼血絲,想是一夜未眠,匆匆把一樣東西放在他掌心,說了句:&ldo;親自交給瀟湘,我先回京了,你送到後再趕上!&rdo;
&l;上&r;字還沒落到耳底,人已經不見影了,像是這信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你說,他能不趕緊點辦麼?!
☆
瀟湘看了那封信後,什麼都沒說,表情也沒什麼波瀾,平靜的眸底瞧不出絲毫端倪,揚起手,那封輕飄的厲害的信箋就這麼化為齏粉,隨風消失。
生活似又恢復了先前的模式。
起床,看望床上的人,做飯吃飯,看望床上的人,澆花施肥,做飯吃飯,看望床上的人……
簡單,平靜。
但他的心卻極不平靜,他想起了信中的內容。
這從他今天一天異常的舉動就瞧的出蛛絲馬跡:早上起床時,衣服的系帶打錯了結,胸前擰起好大一塊,虧得他頂著這身衣服跑了一天,也不嫌氣憋的慌,搖頭;看望床上的人時,平時的痴痴凝視,今日變為只是凝視血色略豐的唇,眼裡波光流轉,卻俯身幾次,每次都是離那唇咫尺之遙,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直跳起來;飯菜看桌上那堆黑糊糊的顏色……什麼都不必多說,直接搖頭;澆花施肥時,那些花呀糙呀,如果會說話,真會連聲求饒,一會踩著這棵,一會壓倒那棵,一株能喝的撐死,另一株乾的直冒煙……簡直是亂七八糟!
當事人卻是渾然未覺!
瀟湘精神恍惚,直到後半夜才被細微的燈油嗶卜聲驚醒,轉頭四望,卻是滿目的黑暗,想是油盡,燈滅。
月光從視窗照進來,恰恰落了塌上睡熟之人滿臉滿身。
無盡的黑,唯有這一處暈著淡淡的光影,瑩白剔透,越發襯的那人鮮活靈動起來。
許是心底驀起的悸動,許是連月來的渴盼,許是……
反正瀟湘終是俯身。
月影中,兩人似融為一人,緊緊相貼,映在地上的影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