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友》5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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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背脊佈滿細細密密的汗水,衣服貼著肉黏糊糊,整個人就像是在水裡浸過一樣,高燒褪去,腦袋依然昏沉,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從身體不適中抽離出來,她揉了揉眉眼,碎片式的鬼壓床經歷是一場噩夢,高燒帶來的夢魘。
夢中感覺真實的一切,醒來卻處處是破綻。
首先就是,藺堰已經死了,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躲在她的床底、衣櫃、甚至陽臺窗外,等她睡著,再爬出來,用乙醚迷暈她。
思及此,寧韶深吸了口氣,正欲下床起來,後知後覺發現屋裡溫度很低,一陣陣寒意包裹著她的身軀,四肢忍不住顫了顫。
不僅如此,屋裡黑咕隆咚,不見一絲光。
她睡太久,窗外的光早已被黑暗吞噬殆盡,只剩濃稠的黑。
寧韶赤腳觸地,接觸的不是家裡臥室的木質地板,而是冰冷刺骨的瓷磚,冷意將她腦子徹底喚醒,第一時間感到一陣茫然。
‘我在哪?’
她此時還是冷靜理智的,伸著手指,摸索著安裝在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隨著燈光亮起,灑在她的手指上,每根細白像削蔥根,纖巧柔韌,天生適合拿手術刀,指尖暈著一點粉。
而卻因為藺堰無休止的糾纏,寧韶不得已放棄光明的前途,放棄去市裡醫院當醫生,不再碰她引以為傲的手術刀……去了鄉鎮為病人吊針拿藥。
寧韶注意力在映入眼簾的陌生屋子裡。
她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不是她的臥室。
寧韶神色微凝。
當推開臥房門,看清客廳裡的情況,她才恍然大悟,她腦袋燒糊塗了,回家路上走錯,來到了隔壁,也就是藺奶奶家。
只是她明明記得自己睡覺前還找出感冒藥吃了,最後回的也是自己的臥房啊。
寧韶因為生病,記憶似乎變得混亂起來。不過這些都能用她生病腦子不清楚可以解釋,倒沒有值得奇怪的地方。
畢竟她是不信鬼神的。
只是她病越來越嚴重,到了這種記憶模糊的程度,該去診所吊針,僅憑吃藥,不知多久才能治好。
寧韶打算回自己家,想到什麼驀然回頭看了眼方才睡覺的臥室,她是進過藺堰房間的,但時隔太久早就忘記了,這時走出來才想起來。
她高燒,鬼使神差地進了藺堰的臥室,並躺在他床上睡了一覺。
寧韶睜大了眼,心臟急速跳了兩下,即使知道自己是在意識模糊狀態之中做出的行為,但還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厭惡和慌亂。
但在想到藺堰已經死了後,她劇烈起伏的情緒才慢慢平復。
死了的藺堰不知道這些,若他知道,恐怕會像一頭髮情的野狗口涎橫流,更瘋癲,更躁狂亢奮。
寧韶根本不敢去想。
快步遠離藺堰的臥室,她就要走出客廳,卻見廚房那邊的燈亮著。
客廳沒開燈,只有兩盞電蠟燭燈亮著血紅的光,照在牆壁上猶如潑了一大盆鮮血。導致廚房的白熾燈格外醒目,讓人難以忽略。
——是她開的燈嗎?
一想到與藺堰待在一個屋子裡,她腦子就混亂不止,沒空仔細琢磨。
縱使藺堰如此是一具躺在冷凍棺裡的屍體,寧韶也是一刻都不願意待下去,匆忙關了廚房燈,快步離開。
……
等出了屋子,寧韶在空蕩、亮著感應燈的走廊裡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隨即仔細辨認門牌號,進了自己的家。
洗漱完,她坐在開了空調的臥室裡,給藺堰的父親打電話。
藺奶奶重病在IcU,對於藺堰的喪事,寧韶是不想去辦的,只能找他爸。
好在她記憶不錯,還記得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