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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張鶴卿也察覺趙歸真面色突然一變,但是不明就裡,他疑惑的喊了他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趙歸真只是茫茫然的看著他的方向,又不像是在看他,彷彿身在異世。
失舍利陣殘世危(3)
有什麼事情漏掉了……一種深邃揪心的感覺纏繞著趙歸真,讓他覺得頭腦發脹,似乎遺忘了什麼至關重要的環節,偏偏又想不起來。
他命人將張鶴卿軟禁於崇玄署之中,一個人朝禁中走去。雖然張鶴卿擅做主張的事情需要加以懲戒,但也不急於眼下。而他的心從剛才想起道門陣腳的時候就開始一陣一陣發虛,如履薄冰,總覺得搞清楚那些讓他莫名惴惴不安的事情,比處置張鶴卿來的重要。
真是頭疼!趙歸真揉了揉額角,就這麼被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驅動著,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龍首原北沿的一處宮觀。
大殿匾額上筆走游龍的寫著“玉晨宮”三個大字,它之所以成為趙歸真第一個前來巡查的地方,也有著特殊的原因。因為這是他初掌崇玄署時,用所拆毀的第一處寺廟改建的,而那座被拆除的天王寺正是存放寶器秦鏡的地方,現在這面鏡子則被他移至了玉晨宮中。
就像資聖寺志所記載的,秦鏡的出世是形成護城大陣的誘因,但這面鏡子的作用還不僅與此。在組成護城大陣的七個小七星玄武陣中,有一個是以大明宮為中心而設立的,而秦鏡便是這一個小陣中的陣眼。
陣眼在,則陣不毀;陣眼破,則全陣亡。
從外圍審視了宮觀幾眼後,趙歸真就拾級而上。這座宮觀因聳立於高地,使得並不高大的兩層建築竟也顯出一股夾帶雷霆之勢。它南望整個大內的殿宇廳堂,北面一牆之隔外則就是禁軍指揮中心的北衙。處於這樣的位置,看守的也自然周密。
其實走到了這裡,趙歸真倒想了起來,這裡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王賢妃的地方。
王賢妃……
一想到那個女人,暈眩的感覺又朝趙歸真襲來,讓他禁不住緊皺了眉頭。
記得那是三年前的夜裡,他來到這裡檢視玉晨宮營造的進度,結果偶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偷偷垂淚的王賢妃。那時候她還只是個被君王遺忘在腦後的才人,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大半夜獨自一人跑到這工地上來,當時她的背影就隱沒在飛簷旁錯綜複雜的腳手架裡,讓自己覺得有些好奇,便走上了前去。
然後呢?奇怪,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明明就像近在眼前的記憶,卻在關鍵的地方模糊不堪,就像他為什麼單單相中了王賢妃,且一直容忍她各種各樣的小動作直到今天?明明覺的是理所當然的,可如今想來,竟不知當初如何下的這個決定。可以充當皇帝面前傳聲筒的女人那麼多,他何以就要花心思把她捧成寵妃?
這麼怔怔的反思著,趙歸真復望向玉晨宮。
因為是存放寶鏡的地方,所以平日也不許等閒人等靠近。空無一人的宮殿就這樣靜靜矗立著,硃紅窗戶與門扉也都緊緊閉合,可趙歸真偏是覺的這沉寂多年的宮觀正在向自己緩緩敞開大門,一股無形的吸引力牽制著他,讓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向它走去。
他身為崇玄署長官,同樣也管理著大內一切宗教事宜,所以看守的禁軍紛紛對他躬身一禮,迅速放行。
走進殿內,鼻尖立刻充滿了龍腦的淡淡芳香,一應器具錯落有致,纖塵不染,顯然每天都被人慎重的看護著。但這一切清新潔淨都只到最裡面的一間庫房為止,那間寶庫自從秦鏡入主後就一直未被開啟過,即使是負責看守打掃的宮人也無法踏入。
趙歸真任職道門都教授時,便握有了開啟所有宮觀廟宇寶庫的鑰匙,這間庫房自然也不在話下,可當他走至那扇由文字組合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