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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從此再無祁承翊,日後只有晧王宗、政、燼。
宗政燼俊眸淡漠如雪,閒散地坐在馬車裡,端起一盞茶,平靜下令:“消除本王在祁國的一切痕跡,一月之內,回到冀州。”
“是!”沈淮序抱拳點頭。
消除一個人最好的痕跡,便是死亡。
所以……
沈淮序製造了一場完美假死,偽造出祁承翊與何晉緯搏鬥身亡的場面。
在這場搏鬥裡,祁承翊為不放走奸臣,與其英勇搏鬥中同歸於盡,戰時不慎引發山火,將祁承翊燒燬容顏。
“怎麼樣?我這個故事策劃的,是不是很好?一點都不會露餡?假死脫身、銷燬痕跡,多麼完美。”沈淮序坐在馬車裡啃雞腿,問沈淮序。
沈淮序心事重重的模樣,半眯著眼睛,隨口道:“好、好得很……”
“紫嫵,你說?”沈淮序又問。
紫嫵靠著車壁,將大長腿搭在對面座位上,手中晃著一盞裝滿佳釀的酒樽,醉眼迷離地打個哈欠:“你說行就行。”
一個醉鬼,一個失魂落魄。
沈淮序又轉頭看向魑魅魍魎。
魑魅魍魎四人一向寡言少語、冷厲果決,此刻也沒作理會。
宗政燼則單獨坐在另外一輛機擴重重的馬車中,片刻後喚來了林樾舟。
“子母蠱的解藥,給本王。”
林樾舟早有準備,從袖中拿出兩個玉瓶,拆開蓋子後兩瓶混合兌水,遞給宗政燼:
“這子母蠱解藥,我已在半月之前緊急研製出來,可王爺遲遲不肯喝下解藥,是擔心扶姑娘有難不能及時趕到吧?”
確實,那日扶雲卿中箭,宗政燼並未感覺到箭傷之痛,他還以為是子母蠱失效,探扶雲卿鼻息時又確無呼吸,他以為扶雲卿真的死去……
子母蠱能讓二人痛感共享,他是轅國晧王,不可能一直與祁國女子痛感連通,這是大忌。
所以林樾舟這半年來一直都在日夜苦心研製解藥。
研製好,宗政燼卻沒喝,為的便是及時感知扶雲卿傷痛,方便第一時間救她。
如今他要離開祁國,二人之間將永遠沒有牽扯瓜葛。
這子母蠱,也沒必要存在了。
宗政燼隱有一絲波動的俊眸,逐漸變得極其冷漠理智,理智到無情:“子蠱放在假死屍首之上,不要讓扶雲卿察覺,本王還活著。”
既然要斷,那便斷乾淨。
在祁國是祁承翊,回轅國只能是宗政燼。
宗政燼陰鷙冷血,沒有感情,更不允許任何人影響他的情緒。
沒有任何軟肋,才可以戰無不勝。
……
祁承翊的死訊在第二日清晨傳開……
金鑾殿已經連夜被清理乾淨,雖說還是有兵變打鬥的戰亂痕跡還未及時清理,但當務之急是需要統計戰損人數,理清朝堂情況。
故而第二日早朝上,渾身髒兮兮的武錘歸來,跪在朝堂上說出祁承翊死訊之時,祁文覺猛地站起身,幾個箭步走下臺階險些摔一跤,怒問:“你說什麼!?”
武錘滿臉凝重與悲痛:“昨日下午,微臣與大將軍還有太子殿下一路救回***,後來太子殿下命令大將軍先行護送***回宮之後,他被何晉緯單獨要挾著離開,微臣……微臣沒能跟上。”
“待微臣跟上後,戰場已是一片狼藉,山火蔓延燒紅半邊天。我們在山中發現了被太子殿下殺死的何晉緯,卻也發現了……火勢裡被燒……”
武錘絞盡腦汁整理詞彙,心情萬分沉重:“火海里薨逝的殿下。殿下被燒的面目全非,江大人派來數名仵作驗屍,從面部骨相以及身體印記推斷,還有殿下身上掛著的太子玉令……都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