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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極淡,沒說什麼。
出了醉香居,祁承翊撐著油紙傘,替扶雲卿擋了些許風雪,送她回了扶府。
扶雲卿剛進扶府,便迎面撞上游學歸來的扶庭獨子,扶興業。
因為袁氏從小耳提面命,眼角長了一顆痣的扶興業,向來看不慣大房,嘖嘖嘖道:
“扶雲卿你真是糊塗,舍了九皇子那未婚夫婿,與這廢物皇子裹到一起!死了孃的倒黴玩意兒,這輩子都翻不起浪,不會是你先水性楊花,看上這廢物容貌,才故意退婚吧?”
“張口閉口廢物,我看你才是真廢物!”扶雲卿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力道又大又猛,扇得扶興業暈頭轉向,險些摔倒在地。
扶興業捂著流血的唇角,咬牙罵道:“扶雲卿你這賤人,你敢打我——”
扶雲卿又扇了他一巴掌:“身為你堂姐,打你怎麼了?你口出狂言、謾罵皇子,此乃大忌。此事就算到老夫人那裡去,也是你該打!你若再敢詆譭我,我有的是法子教你好好做人。”
扶雲卿自幼習武,力道大、招式狠。
扶興業險些被扇暈過去,打的不敢說話,只能斜著眼,露出大半眼白,賊眉鼠眼地瞪向扶雲卿。
府外,還未走遠的祁承翊,勾起唇角,眼底浮起笑意。
沈淮序從暗處走來,驚訝道:“主上今日似乎格外高興。”
“從何說起?”
“主上這嘴角,就像壓不下去似的,一直往上翹。”
祁承翊收了笑,坐進馬車裡,正襟危坐道:“只是覺得,被人維護的感覺,挺微妙。”
他這一生,從未被任何人維護。
母族、生父、至親、世人,都視他為:不該活著的怪物。
沈淮序忽然問道:“林樾舟那邊,主上可有吩咐?”
“治好扶子珩的腿,按兵不動,監視媚芙,將扶府一舉一動報來晉安宮。”祁承翊默了一下,說道,“揮金坊那邊,也該出手了。”
“什麼?揮金坊?您竟要插手扶家的事!”沈淮序愣了愣,又道,“您不會真要管扶雲卿的家事吧?”
“雖不能福禍相依,但順手的忙,還是可以幫。”祁承翊音線涼薄,像冬月的雨。
“屬下明白了。”
……
扶府,清竹院。
食過午飯後,扶雲卿讓人搬來了大房全部賬本。
父母在世時,父親入仕做官,母親負責經商,在父母的齊心協力下,父親成為一品大將軍、祁國戰神,而母親則經商有道,銀子生銀子,成為極其富裕的女商賈。
母親死後,父親四處征戰,無心經商,便將大半產業交給二房打理。
這幾日林樾舟給扶子珩治腿,她白日裡都在清竹院,帶著扶子珩看賬本。
扶子珩身上腐肉已經徹底治好,每天都在針灸理療,甜盈每隔一個時辰便給他按摩筋骨幫助恢復。
今日天晴,屋簷牆角還堆著尚未融化的積雪。
甜盈在竹苑裡支了紅泥小火爐,上頭放著一張細細鐵網,一邊烹茶,一邊烤橘子。
扶雲卿盤腿坐著檀木禪椅,膝上蓋了厚毯,一邊咬著桃子,一邊翻閱賬本。
扶子珩雙腿雖癱瘓,脊背卻端坐的筆直如尺,更為儒雅,一看便知是名門嫡子風範,冷白指尖輕輕劃開下一頁,許久後,劍眉擰作一團:“姐姐,這賬……”
扶雲卿咬著桃子,笑了笑:“怎麼?”
“這賬……”扶子珩道,“瞧著筆筆清晰,完美無誤,可我覺得,太過完美,反而顯得太過虛假。”
扶雲卿將桃核吐在小盂中,美眸彎起來,笑意頗深:“像假賬,對吧?”
“嗯。”扶子珩道,“這幾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