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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蘇玉一怔,分不清他是玩笑,還是認真。
他的那些姬妾都是這樣入府的嗎?只是為了“日子好過”?
但不管他出自什麼心思,她都只有同一個答案:“我不會和離的。”
左丘宴以為她會欣喜地摟著自己,未曾料到她會這樣回覆:“為何?”
“不想。”蘇玉是從這樣的家族中掙扎出來的。
人多,是非就多。女人多,是非更多。
“為何不想?”左丘宴幾不可見地暗暗皺眉,“你擔心翊國公不同意還是蘇家不同意。”
“我自己不願意。”
左丘宴不是沒被女人拒絕過。但是他總覺得蘇玉這樣的女人,應該是期盼著脫離苦海的。他沒有想過,對於蘇玉來說,如今的翊國公府並不是苦海。
沒有再追問,一連好幾日,他也沒有再偷溜去翊國公府。
露水姻緣而已,女人都不在意,他何須過分在意呢?
這一日,他坐在點珍閣的閣樓上喝茶,陸錚來了,兩人商議著南下面見長公主的事。忽然,他就走了神。
窗外的街道上,有蘇玉。
她身側跟著一個年輕男子,她揚起臉看年輕男子,年輕男子也垂著頭看她,兩人好像很熟,一邊說著什麼,一邊進了旁邊的食肆。
陸錚見他失神,順著視線望過去,心中瞭然,終於逮著一個機會嘲笑他:“你的洪水猛獸?”
左丘宴收回視線端起已放涼的茶,一飲而盡,才又挑了一個問題扎陸錚的心:“崔禮禮跟你都這樣了,為何還在父皇面前求‘不嫁之身’?”
蘇玉好像被元陽和崔禮禮帶“壞”了。
陸錚不以為意地笑笑:“她自然有她的苦衷。再說,一紙婚約而已,保證不了什麼。”
“你不擔心她跟韋不琛有點什麼?”
“不擔心。”陸錚站起來揚揚袖子,舀了一瓢清水入壺,“你既然擔心,不如去看看,我自己煮茶。”
左丘宴說道:“我不是擔心,就是不明白。”
陸錚執起小扇子煽風點火:“不明白就去弄明白。坐在這裡想,不如去看看。”
左丘宴從視窗躍出去,藉著屋頂,縱身跳到食肆的頂棚上,再一轉身,掛在一扇窗外。
正巧廂房內“啪”地一聲。
蘇玉捱了一記耳光,臉霎時就腫了。
“白生養你了!”蘇父指著她鼻子痛罵,“好一個白眼狼,竟想要拿捏我們!”
“三叔,不要著急,有話慢慢說,堂妹她也不容易。”蘇瑞攔住蘇父再次高高舉起的手。
“不容易?”蘇父冷笑了一聲,“嫁過去這麼多年了,哪次讓她辦事她不是推三阻四?真當自己是國公府的夫人了!”
蘇玉摸著臉上凹凸不平的指印,火辣辣地疼。
她漸漸放下手,抬起頭看向蘇父,聲音顫抖著,卻又帶著視死如歸的倔強:“打死我吧,就像你們打死荷珠那樣!要不就拉我去投井,就像你們淹死我的貓兒那樣!”
蘇父剛坐下來,聽得這話,噌地一下站起來,將椅子推得嘎吱一響:“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蘇玉悽然一笑,揚起脖子送了過去:“你敢嗎?殺了我啊!看看翊國公府還會不會再替陶青松再娶一個蘇家女!”
蘇父氣極,抬起手指著她的鼻子,胸口劇烈起伏著:“你!你!你!”
蘇玉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尖銳的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逼近蘇父:“來,刀子給你,一刀子戳進去,蘇家就少一個白眼狼!”
蘇瑞連忙上前阻攔:“堂妹!這是何苦?叔叔也只是提議。我們都知道當年送你進國公府是委屈了你,只是這也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