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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句話我該原封不動的還給你。&rdo;陸書瑛不甘示弱，&ldo;戴全死在翊錦堂，兇器歸你掌管。尤其是那張字條，太皞治夏，多麼意味深長。&rdo;說著，她忽然笑了，&ldo;二哥啊二哥，你說你費盡周折得到什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答案。&rdo;
陸書庸霎時吞了一口苦黃連，冷冷負手而立，&ldo;老爺子非等閒之輩，弄的玩意哪有這麼簡單，陸書雲那句恐怕才是關鍵!&rdo;
陸書瑛冷一笑，&ldo;說來說去，原是為了大哥的那句口訣。豈只你這話，足夠視為殺戴全的證據了。&rdo;
&ldo;你別血口噴人!&rdo;
&ldo;沉住氣。&rdo;陸書瑛警醒，&ldo;過往那些事，一旦沉不住，就抖出來了。&rdo;
陸書庸說話頓時軟了大半，&ldo;你要說早就說了，現在由不得你。&rdo;
&ldo;那可說不定&rdo;陸書瑛輕飄飄回到桌案前調製新藥，&ldo;容小妹慢慢耗著，什麼時候哥哥毀約了，什麼時候辦。在此之前，二哥做事需悠著點，別逼急了我。&rdo;
今夜風微涼，屋外杏花香。
柳笙屏息在角落裡傾聽屋裡的一舉一動。末了，嘴角幽幽泛起一抹無奈笑意，暗自數落道，&l;沉默寡言?今日恩師的話倒是挺多的。&r;
第十七章 劫後餘生
這個時刻，流影堂父女間的談話還在繼續。
陸書雲嘆氣，&ldo;戴全死亡時間是子時，宸兒正與你說話。玄古寺到莊裡最快得半時辰，按理說宸兒有不在場證明。可惜你兩人走得近，書庸和書瑛是絕對不會容許你的證詞作為證據的。&rdo;
漪漣沒吭聲。
陸書雲越想越亂套，&ldo;書庸還沒個結論，書瑛竟也攪和進來。這兩年她孤僻寡言，還以為莊裡總算能安分些了。哎‐‐&rdo;又是一聲長嘆。
提到陸書瑛，漪漣所知不多。她來陸華莊的時候存岐堂是陸書雲代管，瑣事由柳笙打理，所有人都以為陸書瑛下山尋藥遇害了。直至數年前，死而復生的陸書瑛居然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莊來。據說是遇了世外高人，費了幾年時間調養。
容貌盡毀，誰知是哪家三姑六婆來莊裡混吃混喝?
漪漣懷疑過，偷偷知會了阿爹。多番試探下，沒發現任何破綻，陸華莊的一切她瞭若指掌，包括存岐堂詳盡的藥方，一字不差。三姑六婆絕沒有這等本事。
&ldo;阿爹，小姨到底怎麼了?&rdo;九年前漪漣入莊便已聽聞陸書瑛意外喪命。
陸書雲嘆息不止，為著肩上的擔子，心中之苦他向來很少與人說，&ldo;阿漣啊，有些事阿爹真是不得已，誰不希望兄妹和睦，可為顧全大局阿爹卻又不得不防著他們。這個莊主當著太不舒坦了。&rdo;
燭光微黃色映出年近五十的半老面容，不知不覺，他已經沒了年輕的灑脫風采。
&ldo;我們兄妹三人從小就爭。書庸城府深，懂得藏事，明面上總不會過分。書瑛是急性子，常不分緣由與我吵架，為此你爺爺沒少打罵她，越罵越較勁，真不差骨氣。說來她的命途也實在坎坷了些。&rdo;
回想起往事，陸書雲的眼眶微微濕潤，漪漣貼心伏在父親膝上。
&ldo;你爺爺為人公正義氣，在江湖上很有名望，對兒女同樣公平，陸家幾樣看門絕學他分別傳給了我們三人。阿爹生性愛靜，原本該繼承存岐堂，書瑛則欲學我們流影堂的暗器功夫。&rdo;
漪漣是頭一遭知道，驚奇不已，&ldo;阿爹喜歡藥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