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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把著脈,神情逐漸凝重起來。慕容懷月也深覺其中有問題,餘光打量著立在周圍的雲落和宣總管,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內心焦急,又想不出法子支開旁人,慕容懷月只能緊緊揪著被子一角,暗自祈禱一切無事。
可事不遂人願,何大夫把完脈,輕嘆了口氣,轉而一副寬和的表情看向慕容懷月,說道:“小姐咳血是因為胸悶氣結、鬱鬱寡歡,邪氣有機可乘,所以才會導致五臟不調,有咳血之症。老夫會為小姐開些安神的補藥,但同時老夫希望小姐放寬心,身子才會好得更快。”
“真的?”慕容懷月瞪大眼睛,低聲喃喃道,“不過我身子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何大夫不忍看她,扭頭看向總管:“還請宣總管派人跟我回醫館取藥。”
宣刈伸手:“這邊請。”
醫館內,何大夫一邊開藥方一邊問殷淮安府裡的家丁:“殷將軍什麼時候回府?”
“大概兩個月吧,宣總管是這麼說的。”家丁垂手說道。
何大夫沒說什麼,只是在心底重重嘆了口氣。
之後每日,何大夫來將軍府盡心盡力照拂慕容懷月的身子,而慕容懷月也唯何大夫的話為第一要緊事。
慕容懷月腿上的傷已經見好,現在不需要旁人幫忙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身上還沒好全,經常會感到疲憊乏力,還是得多在床榻上休養。
而且咳血的毛病還沒好,雖然只是偶爾咳一兩次,但每次慕容懷月看著那咳出的紅血絲都心驚不已。
隨著深秋已至,天氣轉涼,慕容懷月本來將將養好的身子又開始不好了。
極其尋常的一天,北風裹著冷意侵襲京城,府內花草樹木都呈現凋零之象。唯月苑的牡丹也不例外,早在中秋過後就逐漸凋零殘敗。
慕容懷月掛念,隔三差五就去唯月苑撿些凋落的花瓣回聽音閣晾曬,然後把曬乾的花瓣放入琉璃罐中收好,打算等身體好了做成牡丹花粉敷臉用。
這日她又去了唯月苑,苑內花都落完了,撿了半日,她只拾了一小捧的花瓣。正打算回聽音閣時,經過膳房附近,聽到有兩個丫鬟在一牆之隔的連廊下議論著什麼。
慕容懷月本不是那種喜歡偷聽別人談話的人,但無奈她無意在那談話內容中聽到了“聽音閣”三個字……
默不作聲地停下腳步,慕容懷月凝神聽著那兩個丫鬟在說什麼。
“真的煩死了,聽音閣住著的那人不是跟我們一樣都是丫鬟嗎?怎麼就成小姐了?還得我們伺候著,每日送這送那的,好煩。”
“就是啊,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對了,聽風,你看聽音閣那位小姐身上穿的是不是之前夫人的衣服?”
“是啊,明明將軍這麼愛惜夫人,怎麼會讓別人穿夫人的衣服呢?”
“你不覺得那人穿上之後有些像——”
“哎呀!你別說了!這種話你也敢說啊?你快去膳房看看藥膳好了沒,好了就趕緊把藥膳給聽音閣那位送去。”
“你又偷懶是不是——”
兩個丫鬟嬉笑著進了膳房,慕容懷月幽嘆一聲,低頭瞧著身上的衣裳;衣料是一匹可抵百金的雲錦,紋理瑰麗華美、觸感柔滑細膩。
她在將軍府這麼多時日,一直沒特意留意過身上的衣裳,丫鬟送來的衣裳她照穿就是,從來沒多想。
現在看來,這衣裳如此名貴,確實如丫鬟所說是秋月明生前的衣裳。可是她想不通,殷淮安怎麼會將秋月明的衣裳給她穿呢?
還有那個丫鬟話說了一半,只到底是想說什麼呢?
帶著滿腹疑慮回到聽音閣,正巧雲落來給她送過冬的厚衣裳,她拉住雲落,問道:“雲落,我有事情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