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金屋玉樓鎖殘月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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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如釋重負,急忙見禮:“將軍。”
“你下去吧。”
雲落低頭退出去,小心把門帶上。
聽音閣內的氣氛令人窒息。
何孝嵐瞪著十分坦然的殷淮安,胡亂擦了把臉,帶著哭腔問道:“殷淮安,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你想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想知道!”何孝嵐突然崩潰,聲嘶力竭地喊著,“你把我當傻子是不是?!你給她治病!她害死我們的孩子你替她瞞著!你到底為什麼?!”
殷淮安俊眉擰起,越過她向她身後看去,慕容懷月從內室摸索著往外走,扶著屏風站定。光線好的時候,她大體能看到些灰濛濛的影子,可以知曉說話人的方位。
她盯著那兩團極模糊的影子,頓了一下才開口:“抱歉,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何孝嵐猛地轉身瞪著慕容懷月,厲聲斥責著,“慕容懷月,沒想到你被貶為庶人了還要死皮賴臉賴著淮安,你沒有羞恥心的嗎?”
殷淮安臉色鐵青,低聲呵斥道:“何孝嵐,講話別失了分寸。”
何孝嵐冷笑一聲,譏諷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是你心甘情願照顧她麼?照顧你的仇人,可真是心善啊殷淮安。”
何孝嵐被怒氣衝昏頭腦,講話只撿難聽的說。殷淮安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一言不發瞪著幾近癲狂的女子。
何孝嵐指責完殷淮安又扭頭去嘲諷慕容懷月,她自幼飽讀詩書,諷刺起人來引經據典,將慕容懷月好一通批判。
末了,她用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你怎麼能心安理得地住在這裡享受別人的照顧啊?你是覺得理應如此麼?”
慕容懷月被斥責地抬不起頭,囁喏了半天,擠出一句:“我、我這就走……”
說罷,她憑著記憶手忙腳亂地摸索著往前走。
殷淮安一把將她拽住,忍著怒氣說道:“你現在瞎了雙眼,還想要去哪裡?”
“我、我有地方去——”
“哪裡?鳳凰樓?還是暗巷?”
慕容懷月渾身一顫,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不說話,一個勁兒地扒著殷淮安抓住自己的手,想要掙開他。
殷淮安煩了,直接將人帶進內室,扔到床榻上。他四下看了看,大步往外走去,從何孝嵐身邊經過也不看一眼。
何孝嵐崩潰大喊:“殷淮安!你負了我!”說罷,哭著離去。
殷淮安並不搭理,只是衝候在外頭的樓汛說道:“拿鎖鏈來。”
樓汛慌忙應下,看看負氣離去的何孝嵐,再看看自家主子,還是快步去取鎖鏈。
慕容懷月掙扎著下床往外走,殷淮安又將人扔回床上,牢牢壓住她。
“你放開我——”
殷淮安怒極反笑:“你想走是嗎?我這將軍府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市井之地嗎?”
說時,樓汛將鎖鏈拿來。殷淮安將項圈系在慕容懷月盈盈一握的脖頸上,鎖鏈另一頭鎖在床頭上,“咔噠”一聲,殷淮安將鎖落下,俯身在慕容懷月耳邊低吼:“你休想踏出將軍府一步!”
慕容懷月雙手緊緊扣著脖子上的鐵圈,終是萬念俱灰。
殷文釗、殷淮安回京不過七日,朝堂之上風雲詭譎、瞬息萬伏。
何相作為文臣之首,竟被天子以“何相年邁、朕深感其不易”為由,逐步撤去他大半的權利,並提拔了與何相頗不對付的張淵為御史大夫。
殷淮安知道,天子此番舉措表面上是對何相權力的架空,可實際上卻是天子對他們叔侄的忌憚。因著軍功威盛,天子不便對他二人有所行動,便迫不及待剪去同他們一黨官員的羽翼,著重提拔與他們平日甚少往來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