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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落進他耳中更有另一番釋義——她所謂「男子中的奇葩」,指的是他不近女色,很可能至今還是「處男」一枚。
然而令他欲辯不能辯的是……那確實是真。
二十有七的大齡處男。
他位高權重的行軍大都統、鎮北大將軍之職令眾人忽略了這件「小事」,她卻大剌剌地翻到明面上,像故意要他難堪似的。
「妾身很是喜歡。」她飛快瞅了他一眼後再次垂首,那嫩頰上已盪開兩團輕紅。
蕭陌都不確定自己聽到什麼了,驟然中指指尖一痛,是她施針緩而深地扎進。
她將藥粉沾了薄荷油捏成小小一團兒裹在針尾上點燃,藥力因熱氣發動,藉由那些特殊打造的中空銀針滲入他的血氣裡,漫向四肢百骸。
接著他兩邊的額角穴位、天靈以及下顎亦被陸續施針灸藥。
她施針手法無比流暢,令他非常……非常的……痛,痛過之後卻是非常又非常的舒坦。
待他終於能舒出一口鬱氣,寧定心神,忽地記起她方才所說的「喜歡」……那究竟是什麼鬼?是否該問個清楚明白?
他皺起眉,俊唇才掀,她已搶了他的話語權,非常自以為是也非常篤定地道——
「妾身知道將軍接下來欲做些什麼。事有輕重緩急,那些對你而言極其重要又急迫的事,即便病體未見大好,你也是要趕著去辦的……我都知道。」
蕭陌心頭陡凜,原要問出的話堵在胸臆間。
他瞪視著她,一會兒才問:「你又知道些什麼?」
喬倚嫣妙眸溜了溜,似思索著,最終笑笑答道:「自將軍在戰場上落馬被扛回這座主院,這兒便裡三圈、外三圈被你那些訓練有素的親兵們圍得跟鐵桶似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而妾身之所以進得來,還得仰仗有那道賜婚聖旨當靠山呢。」
她微皺鼻頭輕哼了聲。「然後你也才清醒沒多久,就急著召幾個心腹副將商議要務,連番佈置……上次戰事,北蠻聯軍雖吃了敗仗,卻未露出徹底潰敗之象,與其說將軍是憂心敵軍會再次大舉叩關才這般拚命,倒不如說將軍積極備戰就等著他們自個兒送上門。」
屋中沉靜,氣味略帶辛辣的藥香漫在鼻間,細細蒸騰的藥煙霧白霧白的,蕭陌的目光透過這一幕薄薄朦朧緊鎖住她。
意識到男人不善的注視,喬倚嫣先是一怔,接著忍俊不住般笑出聲。
「冤枉啊,妾身絕無刺探軍情之意,將軍不會以為我是蒙剎細作吧?」
蕭陌沉眉眯目。「你不可能是。」
喬倚嫣頻頻頷首。「當然不可能是。咱們喬氏祖宗發源地就在北境邊陲上,不少產業也在這兒呢,我要當了蒙剎細作替他們賣命,助他們南下,豈不是虧大了?殺頭生意還有人做,而這般賠錢的營生怎可能有人蹚渾水?大將軍當真英明神武啊!」興高采烈的。
然,她口中英明神武的大將軍卻接著道:「你也可能真是細作。」
「嗄?」鳳眸連眨好幾下。
「因為你並非喬家大小姐,你有可能是冒名頂替的假貨,是敵軍有意安插進來的一招暗棋。」
……什麼?
什麼冒名頂替?什麼假貨?什麼……什麼敵軍暗棋?
喬倚嫣只覺眼前被她刺了好多根銀針的男人雖一臉淡定,卻似乎有意要激怒她。
為什麼?
莫非是因為一個人若陷入憤怒漩渦中,便會顯露出更真的模樣?
他跟她完全不熟,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如今牽扯在一塊兒,對比她的坦然,他心中有迷惑、有猜疑,才使得他有意無意般刺探,是嗎?
心裡不禁輕輕一嘆。
蕭陌。
當年小小總旗,如今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