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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大捷,燕京寧靜了好些時候,嶺南王世子說想在燕京這邊多待一陣子,跟故交聚聚,老皇帝便揮手準了。
李沫沒住在驛館裡,住在了燕京郊外的舊友辛餘府上,每日飲酒下棋賽馬,日子過得還算快活。
霜降一過,眼看要立冬了,燕京寒得也早,已經披上薄裘了。
兩人坐在堂前廊裡,李沫倒了杯暖酒,咂摸兩口:“你這邊兒真是寒得早,我家這會兒屋裡還擺著冰鑑呢。”
辛餘笑笑,給李沫斟了杯酒:“是啊,一場秋雨一場涼了。沫兒,來這兒好幾日了,怎麼沒見你身邊那個小暗衛,前些年給舍妹逮螞蚱那個,辛安老是念著他。”
李沫幹了那杯酒,嘶嘶吸了口氣:“嘖,暗衛而已,哪配得上二小姐。”
他神情不大自在,辛餘看在眼裡,沒再提這事。
李沫卻拍了拍桌面,遺憾道:“餘兒,你說你要是,要是早兩年提這事兒,多好。”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嘆息,“不提了。”
稍後,暗悲遞來嶺南王送來的家書,李沫隨手拆了,掃了兩眼,扔給暗悲:“燒了去。”
暗悲點點頭,帶著家書退下。
辛餘兀自飲酒:“伯父念著你,要你儘快回去吧。”
“不是,老爺子在家妻妾成群,哪想得起我來,指不定又跟我那後孃去哪兒紙醉金迷去了。” 李沫扯了扯嘴角,“老爺子提了一嘴李苑。”
辛餘怔了怔,思索道:“李苑啊,許久沒見著他,轉眼都是齊王殿下了,還像小時候那麼好看不?”
李沫嗤笑罵道:“我瞧見他就想給他一耳刮子,那囂張挑釁的賤樣……跟他打回仗這給我氣的,什麼玩意兒啊這人,狗/屎。”
李沫恨鐵不成鋼地嫌棄了一番,又倒了一杯酒:“但我真不想把他怎麼樣。”
辛餘挑眉:“您這是想搞李苑?”
李沫嘖了一聲:“怎麼說話的。他要是個女人我立馬娶了他,省得跟我作對。”
“哎呦。”辛餘想了想樂了,“那得多辣啊。”
“李苑啊……太他孃的擋道。”李沫眼眸裡掠過一絲狠勁兒,“他現在是頹廢了,再過個幾個月他就能緩過勁兒來,他已經是齊王了,沒了約束,還不知道能翻出什麼浪花兒妖風來。”
辛餘拱手一笑:“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差遣。”
“替我備幾匹快馬,等著聖旨。”李沫舔了舔嘴唇,“先喝酒。”
“我看上了他手裡一把弓。”
這些日子,齊王府暗中招募了三位新少年死士進影宮修行,訊息封鎖,未曾走漏風聲。
李苑臉色不大好,清了清嗓子,反倒把嗓子清癢了,扶著案角咳嗽。
影七匆匆過來扶著,拿過書案上撂著的帕子給李苑按了按唇角,單膝蹲下,皺眉看著李苑。
李苑按了按他的手:“天涼了。沒事。”
影七憂心忡忡:“王爺,您歇歇,剩下的屬下替您辦妥。談蒼雲兄弟二人已經進了影宮,屬下也親自把魏小公子送過去了。”
這些日子齊王府在內有新王襲爵焦頭爛額,在外朝廷眾臣虎視眈眈,內憂外患之下這位新主子是被活活剝了層皮,臨近立冬,勞累和憂鬱壓得李苑身子吃不消。
影七跪下來,試探摸索到李苑的指尖,悄悄觸了觸,再小心翼翼地握住李苑的手指。
李苑舒展眉心,回握住影七的手,再傾過身子親了親小影衛的嘴角:“好,去歇歇。”
一覺睡過去,到了半夜人竟有些發熱。
影七忙前忙後給王爺熬藥擦手,跪坐在床榻邊守著。
王爺散發側臥在床榻上,嘴唇乾白,往昔神采奕奕的桃花眼半眯著,自嘲道:“最近身子越發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