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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了你。”影焱向來恪守影宮教授的禮儀,此時已經顧不得儀態,低聲罵道,“你根本不曾真心對過殿下,你是假的,叛徒,畜生。”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影七也有些失控了,緊緊抓住影焱的手腕,從懷裡摸出一張用漿糊細心粘起來的信紙,破碎的字跡雋秀漂亮,是世子殿下寫的那封情信。
影焱愣了愣。
影七的嘴唇也有些微發抖:“殿下把他的喜歡全都放在外邊,他能說,能寫能表達給你們看,可我……什麼都不能說,我不能逾矩。”影七低聲喘氣,緩解著心裡的恐慌和悲痛,“我只是不曾和你們說過,那不代表我沒有。”
影焱用力把身上的男人推到一邊,低聲告誡:“我會監視你,勸你別有傷害殿下的念頭,你的輕功或許不如我的火銃快。”說罷便隱沒進暗夜風雪之中。
影七咬緊牙關掀開帳簾,準備好接受殿下的任何懲罰,賜死或酷刑,或是更加嚴厲的懲罰他都願意接受。
李苑卻不在營帳裡,窗簾隨風飄動,底下已經積了一層薄雪,似乎早就跳窗走了。
影七驚惶不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四處尋找。
他是在定國驍騎營聽見世子殿下的訊息的,他們在慶功喝酒,幾個定國驍騎衛端著酒碗,吃著騰騰熱氣燻著的燉羊肉,聊天打屁。
“我剛從世子殿下那邊過來,咱們殿下心情不錯,在空場跟小兄弟們玩弓箭呢,我臨走那會兒齊王世子也過來了,苑公子弓術了得啊,咱們殿下正中靶心,李苑殿下一箭射過去,把咱們殿下的靶心箭給劈開了,嘖嘖嘖,都是天之驕子,還真分不出個高下。”
“李苑殿下長得好看,興許是太高興了,多喝了兩壇酒,咱們這邊做飯的老媽子都被勾去看醉美人兒了,嘁,也不瞧瞧自己多大歲數了,李苑殿下將來可是要娶霸下公主的。”
“噓,聽說李苑殿下是個斷袖,霸下公主嫁過去也是個獨守空房的活寡婦命。”
“斷袖是啥?”
“玩男孩,操/屁/股的,拿不上臺面來說。”
影七強行按捺住沒有衝過去把嚼舌頭根的兵士的腿全部打斷,深深嘆了口氣,緩和著心裡的不忿和心疼。
世子殿下放下身段跟自己在一起,已經放棄了太多東西,名聲,子嗣,隨時隨地都有人在戳殿下脊樑骨,罵他見不得人的癖好,誰會在意一個無名無姓的影衛的名聲如何,那些辱罵終究都是世子殿下替他揹著的。
他去空場遠遠望了一眼,習箭臺上,有位美人側臥著,一雙傲睨的眸子醉眼迷離,左手握著烏夜明沙弓,右手指間夾著三支羽箭,舉弓搭弦,懶洋洋瞄準了百步開外三道靶,恍惚間與影七對視了一眼,手指顫了顫,失了準頭,兩箭中靶心,另一箭不知射到哪兒去了。
“玩兒這是的什麼東西,喝吧苑哥。”李沫在旁邊噙著笑意嘲諷,揚手抄起爐上溫著的一罈酒扔過去,李苑隨手接下,吹了吹燙熱的手,無奈笑笑,把著壇沿兒仰頭飲盡了。
辛辣溫熱的酒液順著李苑稜角完美的下頜淌到脖頸,滑到鎖骨邊,再墜進衣裳裡,李苑摔了酒罈,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摻合進酒液裡,突然又抽了一支箭,頃刻間離弦,將之前未中的那道靶狠狠洞穿了。
李沫罵道:“別輸不起啊,拆我東西洩憤呢?”
李苑調轉弓角,拿漆黑的弓角挑起李沫的下巴,垂眉道:“別廢話,別惹我。”
“……”李沫嘴角一抽,“來人,扶苑哥回去歇著,別喝出人命來還影響我仕途。”
影七立刻落在李沫面前,單膝跪地行了個禮,轉身把李苑扶起來,低聲安撫著:“殿下,這兒冷。”
李苑昏昏沉沉渾渾噩噩,任影七半摟半抱把自己扶了回去。
路上,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