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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
終究還是道:“喜歡。”
沒想到世子殿下隨手鋪開一張宣紙,抬筆蘸墨描畫,隨口道:“我從來只畫花鳥山水,少畫人,至今也只畫過她一人而已。”
李苑一句句雲淡風輕的話像在往影七心裡扎刺,多說一句就多扎一根刺,疼痛難忍。
影七無奈抬頭,望著世子殿下作畫,訝異望見宣紙上的筆墨丹青。
紅樹林,月下,一位身材頎長的少年手執雙劍,側目望著明月。
影七接過那幅畫,抿了抿唇。
“是我……是屬下嗎……”影七眼瞳有些抖,一直看著捨不得鬆手。
之前對殿下畫未婚妻的難過一下子就被忘到腦後,影七專心看著畫上的自己。
李苑托腮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小影衛剛剛一直不大高興,現在看起來好多了,果然還是要多哄哄。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蹺起腿,頗得意道:“你知道我這一幅畫在坊間值多少銀子嗎,不知道吧?”
影七不在乎值多少銀子,就算能換一座城池他也不捨得交出去。
忽然又覺得自己對上一幅的評價似乎太不用心了,於是勉強道:“霸下公主,也好看。”
李苑一愣,好好的提那個臭婆娘做什麼。
“啊?哦,還湊合。”李苑回答得也很勉強,想順著影七說,於是道,“人還不錯。”
影七聽了,心裡升起的小太陽又陰了一半。
一提起霸下公主李苑就頭疼不已,靠在椅背上望天。
影七終於肯把目光從自己的畫像上移下來,望著李苑。
“你也想替父王催我親事?饒了我吧。”李苑重新坐起來,收了收畫具,道,“不過,父王最憂心的不是這個事兒。父王最想讓我繼承那三十萬嘯狼營鐵騎。”
齊王爺手握嘯狼營三十萬重兵,虎符同爵位世襲,這是先帝的旨意。
李苑趴在書案上,長髮垂在地上,無奈道:“父王想讓我接手虎符,我一直不答應,所以父王病重多年,卻一直拼命吊著性命。”
“他在等我答應。”
“可我若是接下了,他不就更有恃無恐,棄我而去了嗎。”
影七沉默無言,他安靜地望著趴在書案上的世子殿下,他不明白世家之子的煩擾,也無法為殿下排憂解難。
他把畫像細心折了兩折收進懷裡,走到殿下身後,雙手按在殿下肩頭,沉默陪伴著。
書房的木門篤篤叩了兩下,那個小丫頭流玉在門外急匆匆道:“殿下,影五大人說有急事求見。”
李苑嗯了一聲:“讓他進來。”
影五飛奔進來,看見影七在這兒愣了愣,轉而單膝跪地稟報道:“殿下,王爺回來了!”
李苑慵懶窩在椅中:“幹嘛呀,回來就回來唄。”
“我哥、影四他挨個斬人呢,就那天跟您砸盈月坊的那幾個……還有那天當值的丫鬟小廝,守門的侍衛,都斬了,要給陳貴妃一個交代。”
李苑臉色驟變,忽然一把掀了書案,拂袖去了茗竹堂。
書案翻倒,嘩啦一聲巨響,書簡筆墨潑灑了一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影七直楞楞站在書房中,訝異看著影五。
影五站起來無奈道:“皇帝新寵陳貴妃,他表兄陳元禮,盈月坊的大東家,知道不?也不知道陳貴妃哪根筋搭錯了,親自託人送了封信給王爺,要王爺給殿下小懲大戒。”
“貴妃都開口了,王爺肯定得給面子啊,不然那枕邊風一吹到皇上的耳朵裡,可就不是砸一個盈月坊的事了。”
“是陳元禮羞辱孔家大公子在先。”影七低聲問,“王爺會罰殿下嗎。”
影五翻了個白眼:“殿下是王爺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