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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員外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但是他為趙喜娣能夠口吐蓮花而驚奇,這還是他那個草包女兒嗎?還是她一直以來都是裝的,或許真如吳大強所說,她這個女兒失憶後掌握了某種技能,脫胎換骨了?真人菩薩上身了?他半信半疑:“可有化解之法?”
趙喜娣假意抹了抹眼角泛起的淚花,緩緩道來:“孃親說:如若我能多出去走動,吸收一些市井之氣,會大大的緩解。”她編這個鬼話也是聽了溫媽媽給她說過,趙員外迷信,不然也不會只聽了李湘雲一番毫無根據的真人之語,幾年來竟然對這個嫡長女如此冷淡,讓僅有八歲的她孤身一人住在破落的梅安居。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趙員外靜靜地聽著趙喜娣的這一番說辭,良久說道:“後院的事一概歸你主母所管,瞅著她對你也不薄。”
趙喜娣欲哭無淚,怎麼的就對我不薄了,這真是親爹?眼睛被矇蔽了嗎?梅安居可以說是這個宅子裡的貧民窟,是沒看到窗戶上的大洞小洞,偏心眼,真真是睜眼說瞎話。她心裡吶喊著,眼角自然垂下幾滴淚水,掛在臉上顯得可憐。
瞅見她單薄的棉襖,趙員外多了一分惻隱之心:“如若是想出去,那也好辦,我準了!晚上我會跟你主母說,以後你可自由出入,但是切記,不可做有損咱們家的事,否則別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說到後面趙員外神色嚴峻起來。
得到准許後,趙喜娣欣喜若狂,臉上還要強裝鎮定:“謝爹爹,女一定不辜負爹爹所望,讓我們家裡更加興旺。”
“退下吧!”他爹又重新撥弄起眼前的算盤珠子。
趙喜娣腳步輕盈,走到門口,還不忘拍拍馬屁:“爹爹你真是太好了!”
趙員外嘴角噙著笑:“快走吧,晚上風大。”
趙喜娣真覺得趙員外好嗎?從不!如果對她好就不會對她的遭遇視而不見,他的默許讓趙喜娣在這個宅裡遭受了非議,他的默許讓下人都可以隨意輕怠她,他的默許讓她這麼多年都沒邁出過家裡大門,他的默許讓她沒有人身自由,就像是一個沒有被禁錮在後院這片天地裡沒有靈魂的紙片人。
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甚至她的爹地也覺得她丟人吧!
某種層面上來說,默許也是一種犯罪,他們站在陽光下,趙喜娣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只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蔑視。幸而身邊還有溫媽媽和小翠,她不願意走出去,沒有勇氣走出去,只在這個宅子裡如同老鼠一樣待著。
走在回梅安居的長廊上,她想到趙喜娣曾經可能面臨的一切,胸腔的空氣就跟吸空了一樣,險些緩不過氣來,她也明白了不是趙喜娣不抗爭,即便她抗爭也無法改變什麼,當你生活的環境裡,別人已經給你定性了,你無論怎麼做,怎麼說,怎麼辯解,沒人在乎你了。
換位想到她的謀害是這個內宅的黑暗,也是必然的走向。
一條死狗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她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她要變強,慢慢地爬到頂端,改寫這個吃人的制度。
翌日,天氣大好,得了首肯的趙喜娣草草糊弄著吃了早飯,甚至沒顧上每日必做的拉昇運動,帶上了蘇坡巾,換了一件樸素的衣裳,披上一件成色還算新的披風,喊上小翠興高采烈的往西側角門奔去。
走在角門口,還是被護衛攔下:“沒有大娘子員外的首肯,喜兒姑娘你不能隨意出門。”
趙喜娣早就料到了有這一招,不急不惱,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等著。過了一會兒,見吳大強管家和小翠一前一後走來。
走近了,兩個護衛彎腰道:“吳管家,喜兒姑娘想要外出被我們攔下了!”
吳管家瞅了眼一旁安靜待著的趙喜娣,果然見她容光煥發,滿面紅光,真如真人菩薩庇佑一樣,精力充沛,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