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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已經採取了預防措施。”
“顯然。還不夠。”
“但是並沒有人知道負物質樣品的存在。”當然,她意識到。這是一個荒謬的辯白。當然已有人知道了。有人打探到了這個秘密。
莫莫沒有告訴任何人。那麼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一是父親向別人洩露了秘密,卻又沒有告訴她。不,這絕不可能。正是父親提出,他們二人都要立誓死守秘密。那就是他們被監視了。是手機被監控了?莫莫記得她在旅行途中曾跟父親透過好幾次話。是不是聊得太久了?也許是。又或者是他們的電子郵件走漏了風聲。他們已經夠謹慎了,不是嗎?難道是研究所的安全系統?他們被監視了卻渾然不覺?她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了。發生過的已經發生了。父親已經死了。
想到這一點,她馬上動起來,迅速地從短褲口袋裡掏出手機。
陳洛宇急忙趕了過來,劇烈地咳著,眼睛閃著怒火。“你……你要給誰打電話?”
“研究所的總機。他們會幫我接通國際刑警。”
“動動腦子!”陳洛宇哽咽著說。他的輪椅尖叫著停在莫莫面前。“你真這麼天真?儲存器現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這世上還沒有哪個情報組織能馬上行動起來,及時找到它。”
“那我們就坐以待斃嗎?”為難一個身體如此虛弱的人。莫莫感到有些不忍。但主任如此不近人情,莫莫覺得他不可理喻。
“我們得放聰明些。”陳洛宇解釋道。“我們絕不能盲目地招來那些不頂用的專家,讓研究所的聲譽白白受損。現在不行,想都別想。”
莫莫知道陳洛宇的話或多或少有些道理。但她也明白,所謂道理。常常被剝奪了道德責任,而只留下個孤單的“理”字。她的父親一輩子為了道德責任而活——科學上治學嚴謹,從不逃避責任,並且堅信人性本善。莫莫對此也深信不疑,但她只是從“業”的角度來看待它們。她悄悄地躲開陳洛宇,吧嗒一聲開啟了手機。
“你不能那樣做!”
“你來阻止我呀。”
陳洛宇沒有動。
很快,莫莫明白了為什麼。在深深的地底下,她的手機壓根就沒有訊號。
莫莫氣得七竅生煙,朝電梯走去。
黑煞星站在石道的盡頭。手中的火把還在熊熊燃燒。火把的煙味、苔蘚的泥味和東西腐爛的臭味全都古怪地混合在一起。周圍一片寂靜。一道鐵門橫在他面前,看上去跟這石道一樣年代久遠,雖然鏽跡斑斑卻依然牢固。他站在黑暗裡等待著,滿懷信心。
差不多到時間了。
林書豪許諾過裡面一定會有人來開門。敵人內部的背叛令黑煞星感到大為驚訝。為了執行這個任務,他本打算在門口等上整晚的,現在看來。這大可不必。他這是在為決絕果斷的人效勞。
幾分鐘後,恰在指定的時間,門的那邊傳來了一大串鑰匙叮叮噹噹相互碰撞的聲音。接著,在一陣金屬和金屬之間相互摩擦的刺耳聲中,好幾把鎖脫開了。一個接一個地,三個碩大的門閂吱吱嘎嘎地開啟了。這些鎖吱嘎作響,好像幾百年沒用了似的。最後,三把鎖全開啟了。
隨後,一片寂靜。
正如事先約定的那樣,黑煞星耐心地等待了五分鐘。之後,他渾身湧起一股力量,他猛地一推,門開了。
“莫莫,我決不許你那麼幹!”隨著電梯的不斷升高。陳洛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和吃力。
莫莫不理睬他。此刻她渴望一個庇護所,這裡的一切都曾經令她感到熟悉親切。可現在這兒不再像是她的家了。她知道再也不會是了。現在,她只能忍受痛苦,採取行動。去打個電話。
她身邊的知秋仍然一言不發。莫莫早已懶得去猜想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個專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