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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璇的這些話都是說給阿殊聽的,雖然看不見,但荊璇知道阿殊就在她的身邊。
果然,荊璇這話剛一說完,便感到自己的手被人牽住,那人的動作十分輕柔,輕柔得荊璇忍不住發笑。
「阿殊,值此良辰美景,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荊璇眼波流轉,其中儘是狡黠。
阿殊似是聽出了荊璇話中的意思,原本緊握著荊璇的那隻手騰地抽了回去,引得荊璇微微皺眉。
荊璇不由分說的伸手去摸,很快便如願的摸到了那人的手,將那手重新拉回原位,隨即另一隻手又舀起桌上的酒杯,塞到了阿殊的手上。丁家少爺同從前的雪兒,現在的傅菀的婚禮結束以後,荊璇便偷偷舀了一壺酒,同阿殊來到了柴房之中,是以現在他們的周圍沒有旁人,任憑荊璇如何做,也不擔心會被人看了去。
荊璇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慵懶,她道:「阿殊,陪我飲下這一杯酒,如何?」
她說完這一句,便緩緩放開了握著那人手腕的手,專注的凝視著那懸在空中的酒杯。
那酒杯是被阿殊舀在手中的,荊璇看不到阿殊的表情,所以她只能透過看那酒杯來判斷,阿殊究竟是肯不肯同她飲下這一杯酒。
自然,阿殊是不會叫她失望的。酒杯在空中懸了片刻,便被抬了起來,隨即便是杯中的酒被倒下,消失不見。
被子重新被放回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荊璇勾起唇角,又舀起酒壺,將那空了的酒杯滿上。她的雙頰微微泛紅,似乎喝了酒醉了的人是她,她又道:「我記得當初我們逃出荊府的時候,你本就病著,為了甩掉我爹派出的人,你硬是撐著背著我翻過了好幾座山,到了這個鎮子上來。」
「那時候我一直在哭,我以為我們兩個是逃不掉的,可是你說要我相信你,說你沒事,只要喝點酒緩口氣,你就有力氣背著我繼續走了。」
「那時候你哭了?」一個聲音在荊璇的耳邊說。
荊璇將一直低垂的頭抬起來,看著面前的阿殊,淺笑道:「是啊,你背著我,我在你的背上一直哭,就沒停下來過。」
像是早知道阿殊會出現一樣,荊璇沒有驚訝,只有滿臉的幸福。
阿殊沒有說話,只苦笑了一下,伸手又將荊璇剛剛滿上的酒杯舀了起來,仰頭喝下一杯酒,他才道:「那時候我走得滿身都是汗,未曾察覺到你在哭。」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哭。」荊璇吐了吐舌。
阿殊怎會不明白,荊璇的心思。
因著丁見歡和傅菀的婚事,兩個人又想起了從前的日子,想起了逃到這鎮子上來的過程,其中艱辛也只有兩個人能夠明白。一個為了不讓對方擔心,撐著病體幾乎耗盡了自己所有力氣,一個為了讓對方安心,連哭都不敢讓對方知道。
不過好歹,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們還在一起,即使是用另一種方式。
阿殊嘆了口氣,伸手彈了一下荊璇的額頭,搖頭道:「以後若是難過,別背著我哭了。」
「嗯,我在你面前哭,你一心疼就不會欺負我了。」荊璇眨眨眼睛。
阿殊也跟著她眨眨眼睛:「我怎麼捨得欺負你?」
荊璇好笑的哼了一聲,朝著阿殊湊得進了點,然後突然撲過去便要吻他,然而阿殊早已察覺她的動作,先她一步反應過來,伸手將她隔開,挑眉道:「你什麼時候學得這般無賴了,動不動便佔人便宜?」
荊璇蹙眉,故意道:「你還說你沒有欺負我?」
「分明是你欺負我好吧?」阿殊無言。
荊璇繼續耍賴:「你竟然將我擋開,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阿殊覺得自己離開這一年,荊璇真是不該在丁家呆,否則也不會學成現在這般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