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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舊躲在葛總懷內的女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尖叫,渾身上下開始猛烈顫抖著。
“你今天最好清白些,我敢動你,就敢弄死你。我而今還不想弄死你。但是你不聽話,逼我沒得法了,我也只有走這條路!記好,千萬要聽話!”
葛總捂著被打得通紅的左臉頰,眼中沒有了開始那種得意與囂張,呆呆看著我,沒有絲毫表情。
我又一次伸出右手,推了他一把。
葛總終於放開了抱住那個女人的雙手,而那個女人雖然始終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卻依然緊緊抱著葛總腰間,抱得那麼死,那麼緊。
一如既往,猶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你放開手,不關你的事。”
我抬起手,拿槍管在那個女孩的手臂上輕輕點了點,儘量把語氣放的溫和,給她說道。
可能因為驚嚇過度,失了神,對於我的話,那個女孩居然充耳不聞,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我很清楚的看到,她雪白光滑的手臂上,剛被槍點過的地方,一片肉疙瘩忽然冒了起來。
猶如拔了毛的雞皮,很是滲人。
她抱著葛總的雙手,看上去,也更加的用力。
就如同一個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身邊的最後一根稻草,也許知道稻草救不了她,卻依然用盡全身所能。
“哎,放開!”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賈義,簡傑。把這個女的給我拖開,小黑把這個傢伙搞到車上去!”
我不耐煩起來,大聲對著三人說到。
賈義和簡傑踏前一步,猛地扯著那個女人的頭髮和手,就往後拖。
“啊~~~~”
那個女人再次發出了大喊,全力與兩人抗爭。簡傑對著女人的後背處猛力踢了一腳,劇痛之下,女人的雙手喪失了所有力氣,終於身不由己,被慢慢拖離了呆立原地的葛總身邊,喊聲也漸漸變成了極為悽慘絕望地嚎哭。
到最後被拖在路邊的時候,女孩雙眼空洞,連嚎哭都不再有,只是嘴裡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嗚咽。
有些像哭,有些像念,也有些像呻吟。
漂亮的面孔因為這種空洞與呆滯而變得扭曲,難看。
本來是一個坐在窗明几淨的教室;有著年輕、乾淨、英俊的男友;可以享受美好愛情與漂亮容顏的青春;可以開心地活在陽光下,無愧地面對所有人;有著一切讓我羨慕因素的人。
本不應與現在這骯髒的事情有絲毫關聯的人。
為什麼要落到如今的田地?
這是何苦由來?
我長長嘆出了一口氣,最後看向了那個女孩一眼。
叫周波、賈義取走了寶馬車上的鑰匙和那些人的手機、手槍。
周波一個人開著本田。賈義開原來的車,簡傑和小黑一左一右將葛總包在後座,我坐在副駕駛。
兩張車,順著江邊,開往了城外。
第327節
一百四十八 (9。8)
車子在國道上飛馳。
白天五個人走這條路去縣城租房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的看兩邊。我們本以為所有的國道都和我們市附近的國道差不多。
老朽、破舊、顛簸不堪,一到深夜人煙罕至。
前面幾點確實沒錯,省城的路政部門和地級市一樣,拿著納稅人的錢卻不幹人事,身為公僕,實為民賊。水泥路面不斷出現大大小小的坑窪,一路上車子都是抖動不已。
不過,這裡絕對算不得人煙罕至。
在高速路修起之前,這條道路是唯一一條從省城方向通往南邊的幹道,多少年間,攘來熙往、車水馬龍,
人氣自然會帶動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