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仁科裕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混帳,這才叫做冤枉吧。我實在是太卑劣了,把自己最討厭和害怕的事物強加到了別人身上。並非出於故意的理由不能成為免罪符。
無論如何,都要在我們還在島上的時候向他道個歉。我這麼想道。賞罰分明的原則是絕對不容歪曲的,在這座島上尤其是如此。
裁決之時早晚會到來,屆時我們的一切行為,必然都會回報到自己的身上吧。這種確信化為了強制性的觀念,不斷折磨著我。
可惡,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情……。
我似睡似醒,意識始終處於恍恍惚惚的朦朧狀態中。只能聽到風吹動著銅板,斷斷續續地響起哀鳴般的聲音。
今天的天氣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呢?
◇
我躺上了床之後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我好像是被睡眠徹底地厭棄了。
睡魔這東西,實在是一種不講道理的存在。越是不能睡的時候越是悄然接近,想要尋求安眠時卻又不來了。所以我特別討厭它,最好早點毀滅掉吧。
怎麼辦呢,總感覺心裡沒底。宮古應該在隔壁房間裡。她那溫柔的笑容就像我姐姐一樣。估計她還沒睡著吧。
我想試著敲一敲牆壁,但想想還是算了。雖然她說過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叫她,可是反過來講,這話的意義是不是沒有事情就別叫她呢?又或者純屬我瞎猜,想得太多了?
啊啊,真受不了。我討厭自己的性格了。無論什麼時候都畏首畏尾的,獨自一人就無法作出任何決定。
以前就是這樣。小時候,我總是跟在姐姐的身後到處走。
姐姐跟我差了七歲,幼兒園小班和小學六年級生,這個年齡差要吵架都吵不起來。所以,我跟姐姐的關係接近於小貓小狗跟主人的關係。
她對於我的態度,始終非常極端。大概她原本就是個性情不定的人吧。有時我想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她會突然無緣無故地打我。好好地用發刷給我梳頭的時候,她會呯的一下把發刷敲在我腦袋上。有一次我過生日,她送了一條圍巾給我作禮物,卻又用那條圍巾……。
‐‐哎若菜,你知道什麼是絞首遊戲嗎?
她似乎真的很愉悅,一邊拎起繞著我脖子的圍巾兩端,用力往左右拉扯,一邊高聲地笑著。
肯定十秒鐘也沒到吧,我的眼前很快就暗了下來,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清醒過來時,我被姐姐背在背上。她在黃昏的路上走著,同時還哭著朝我道歉。對不起若菜,實在是對不起,真的哦。所以你就不要告訴爸爸他們了‐‐
姐姐是個性格之中潛藏著危險因子的人。她像玻璃一樣脆弱,同時又兼具殘酷性。每次她對我做了過分的事之後,都一定會真摯地道歉。所以我也只能原諒她,始終都沒有討厭她。
可是,到我上了高中,有一次我倒在了學校的樓梯上。
根據醫生的說法,發病的原因並不明確。然而我對於那種意識&ldo;墜落&rdo;的感覺卻有種既視感。就像是姐姐勒緊我脖子時的那種感覺,簡直一模一樣。
我立刻就在網上查了一下。
於是我知道了絞首遊戲的可怕之處。
我瞭解到,由於這樣阻礙了血液流向大腦,會引發各種各樣的身體障礙。可能產生視覺聽覺異常,可能喪失記憶,也可能變成植物人狀態。當然死亡的案例也是有的。
那麼對於殺害了我姐姐的絞首小丑,我大概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憎恨的吧?
不,這種事可不能懷疑。太不嚴肅了。
我是不會原諒那個小丑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