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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半個月過去了。
秦衛國把流水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找人搬開在缸石，用叉子撈出發酵好的麥秸，放入幾口鍋中，倒入草木灰，生火用文火煮，水少加水，同時加草木灰。派幾個人輪流燒火，要求煮24小時。
第二天停火，撈出，用清水反覆清洗。切碎，然後搗爛成漿，裝進大缸裡攪拌均勻。五缸麥秸只出不到一缸的紙漿。
最後一步是用定製的篩網在紙漿裡輕輕抄一下，搖晃控汁。然後換一個篩網抄紙。“這道工序叫抄紙。我先抄，下一輪換人。”
三十個篩網很快用完。拿到院子裡晾曬一下，然後倒扣下來，掛在事先掛好的繩子上晾乾。
新的一輪抄紙開始。這次讓大家輪流上手找手感。
流水自從紙被抄出來就一直跟在族長後面，直到紙被掛上繩，直到第二波抄紙出來，她還呆呆地看著那些隨風搖擺的略帶黃色的東西。
這就是紙，可比獸皮好多了，這是怎麼從麥秸轉變過來的呢，真神奇呀，想不明白。族長可說了，很多紙用繩串在一起就不是紙了，那叫書。
現在秦衛國頭有點大，院子已經掛滿了缸裡還有一小半的紙漿呢。
“去隔壁拉繩，這些幹一些的都挪那邊去，這邊掛新出來的，一點紙漿都不要浪費。”對流水來說，這些東西才是寶貴呢。
“地方不夠換一家拉繩。必須全抄出來。”流水囑咐。
最後完全抄完，足足三百多張。別說，這東西出紙率還挺高的。5缸麥秸而已，就是太費時間了，發酵了一個月。
兩開之後，秦衛國拿幾張紙，約流水等人來見自己。
桌子上筆墨紙硯擺好，旁邊還擺著一支雁毛筆。
片刻，大家到來。
“紙初步算是可以用了，特請大家來體驗，大家請看。”
只見秦衛國在硯臺上添了幾滴水，拿起墨在硯臺上一圈一圈地轉動。“這個叫研墨，把這個墨和水融合為一體。
然後先拿起毛筆，沾上墨，在硯臺上梳理下筆尖，開始在紙上寫了畫這首唐詩前兩句：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
放下毛筆，拿起雁翎，沾墨，繼續寫道：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然後放下筆，你們換個來體驗一下，然後讓來。
流水先來，體驗兩種筆的不同。然後是明月等人。
“這筆叫硬筆，毛筆叫軟筆。軟筆寫字看起來能更蒼勁有力。”
“你們再看看這紙。筆墨幹了之後就不掉色，能儲存很久。”秦衛國娓娓道來。
幾個人摸著紙，愛不釋手。“這紙真好。”
“你們有活幹了！之前寫獸皮上的，不準備抄寫在紙上嗎？然後我給你們裝釘成書。後人誰想看書得先想到是流水祖宗親自寫的，這叫名垂青史啊。”秦衛國半真半假地說道。
“可不是嗎？我明月也會留名。”
“還有我們。”幾個秘書也激動起來。
“這個紙還可以捲起來，放竹筒裡背在身上。以後你們十個人每人負責背紙筒十天。”秦衛國對秘書們說。
“我先來。”彩雲搶先說道。
“以後我們紙多還可以幹別的用。”秦衛國壞笑道。
“幹別的？我不允許。”流水趕緊否決。
“你可以用來擦屁股。就不用棍了。”
“我屁股沒那麼高階。這紙除了記錄，其他的都不允許用。”流水像老抱子護小雞一樣，護著她的紙。
“現在都依你。你還是趕緊組織人抄寫那些獸皮吧。能做多少件衣服啊，都讓你們禍害了。”
“那你不早點造紙。”明月說。
“沒有麥秸，拿你造呀？”秦衛國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