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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掐我的,我就是送個酒,什麼都沒做。」褚辭認真道,「我打了他,他哭了,尤姐罵我不懂事,為了不讓我和客人吵架,她把我送到那個小黑屋了。」
「……」
柴悅寧見褚辭一本正經做著解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感情這失憶後直接缺了根弦的小丫頭,是被人忽悠到尤蘭那當「陪酒」了。
她完全不懂那是份什麼樣的活,不但打了尤蘭的客人,還直接把人打哭了……
甚至到了此時此刻,這丫頭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遇到了一件怎樣的破事兒。
不過萬幸,褚辭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有手腳不乾淨的人她真能打,否則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褚辭見柴悅寧久久沒有說話,眼底竟浮起一絲小小的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裡是監獄嗎?我……我是犯法了嗎?」
「額……沒有。」柴悅寧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那地方就是一個臨時關人的地方,進去的都沒犯什麼大錯,一般就是打了架,偷了錢,或者砸壞了別人的財產一類的……認錯態度良好的話,關幾天就會放出來的,犯法的都在監獄裡蹲著呢。」
「可我沒有錯。」褚辭的語氣有些委屈。
「這大概是一個……不太美麗的誤會。」柴悅寧尷尬道。
黑市有黑市的規矩,尤蘭的酒吧是幹那個行當的,平日裡在那買醉的人,啥身份地位的都有,治安官管不了,甚至多少還會包庇一下。
像這種有人特意找過去討工作,卻完全不按規矩來,到底錯沒錯,還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柴悅寧想來想去,最後嘆了一聲,又一次把茶几上放著的那瓶礦泉水遞給了褚辭。
「喝點兒。」
褚辭接過水瓶,小小喝了一口,而後垂下眼睫,輕聲問道:「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這樣委屈巴巴的小語氣,柴悅寧可半點也招架不住。
「沒錯!」她向前挪了挪身子,胳膊肘輕輕撞了撞正失落的褚辭的手臂,哄道:「他先打你的,被人欺負了當然要打回去!要是我在,我幫你一起打!」
得到認可,褚辭嘴角明顯向上揚了些許。
柴悅寧站起身來,轉移話題道:「你要去拿自己的東西嗎?」
「啊?」褚辭抬起眼來,目光茫然。
柴悅寧耐心道:「就是,住了十來天,你就沒有什麼東西是要從九區拿回來的嗎?」
褚辭搖了搖頭。
柴悅寧這才發現,這姑娘身上的衣服竟都還是十多天前,她在帶她去辦臨時身份證時順手替她買的那套。
衣服有些破了,是打鬥留下的痕跡,但十分乾淨,明顯是才洗過沒兩天的。
柴悅寧問道:「一兩件衣服也沒有嗎?」
褚辭搖了搖頭。
「那你拿什麼換洗?」
「濕著也能穿,不出門就好。」褚辭淡淡說著,語氣裡竟是沒有一丁點的委屈。
簡簡單單一句回答,人家說得分外輕巧,柴悅寧卻是一時無言,沒來由地打心底生出了一股愧疚感。
她怎麼就能放得下心,把一個受了傷、失了憶,年紀不大,怎麼看都有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獨自留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她不禁想,如果十幾天前,自己選擇帶褚辭回來,這個身上本就有傷的小姑娘就不會縮在家裡穿沒晾乾的衣服,更不會為了賺錢,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工作,遇到了尤蘭那個在錢面前不講半點良心的傢伙。
柴悅寧深吸了一口長氣,站起身來,問道:「餓了嗎?我給你煮點吃的。」
「謝謝。」褚辭站起身來。
柴悅寧轉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