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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敬雲看見女兒頓住腳步,卻並不轉身,眉頭微皺,卻也懶得計較,只道:「若萱你是後天報導嗎?」
其實他也不確定,只是大多學校都是9月1號報導,從幼兒園到高校,很多都是如此。
「嗯。」趙若萱背著身應了一聲。
又聽見爸爸說:「你弟弟也是那天報導,我單位要上班,你媽媽要帶你弟弟去幼兒園去報導,你自去應該沒問題吧?」
「沒有。」趙若萱毫不猶豫地答。
她已經習慣了,以前還沒有弟弟的時候,她就經常自報導,每次看到其他同學有家長陪著,她都很羨慕,黎叔叔和魏阿姨有的時候甚至會一起陪黎璃去,不過都會被黎璃嫌棄就對了。
她只能暗暗羨慕,不過因為她是黎璃的朋友,黎叔叔和魏阿姨很照顧她,經常帶她一起報導,還請她一起去吃飯。
她有時候真的懷疑自是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但她心裡很清楚地知道自是親生的,只是爸爸媽媽不喜歡她而已。
趙敬雲緩了一口氣,今天在單位的時候,幾位同事都商量著想請假陪自的兒女去大學報導,他們覺得那樣很有意義,趙敬雲不知道意義在哪裡,有這時間,還不如做好工作,為下次升職努力。
「那你就自去了,學費和生活費需要多少錢記得跟爸爸說,爸爸這兩天打進你銀行卡里。」
「好。」
對話就此終結,趙若萱確定爸爸不會再說什麼了,兩步並作一步,拉開房門進去,輕輕關上,反鎖住。
她手揪著門上的螺旋小鎖,能聽見客廳傳來的笑聲。
「爸爸爸爸,海綿寶寶叫派大星一起去捉水母,我也想去。」兩歲大的弟弟已經學會了講話,只是說這樣的長句還是有些困難,斷斷續續。
「喲,我們瀟瀟真厲害,過幾天去上幼兒園好好學習,等爸爸週末放假就帶你去水族館看水母。」
「看水母!看水母!不帶姐姐去!」
「好,不帶姐姐去。」
趙若萱的手從螺旋小鎖上垂下,很快又抬起來捂住耳朵。
她忽然很想開學,她願意待在學校,一整個學期都不回家。
她捂著耳朵,走到窗邊。
她沒有開燈,但有月光灑進來,也大致看得清,她站在床邊向下看,看之前凌嵐姐姐站過的位置。
恍惚間,她好像又看到了凌嵐姐姐。
但是一眨眼,凌嵐姐姐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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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璃跟魏希牽著手膩膩歪歪回到酒店,她們乘坐電梯上樓,出電梯門時她們默契鬆開手,相視一笑,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繞過前臺,走到拐角處的長廊,才又繼續牽起手。
前臺兩位認識黎璃的小姐姐一起值白班。
其中一位道:「那個女生是黎璃的朋友嗎?」
「應該是吧,她們關係看起來很好的樣子,說不定是閨蜜。」
「我覺得更像姐妹。」
回到熟悉的房間,魏希關門,黎璃開燈。
頭頂的圓形的彩燈照亮房間,暖色的光線映在人身上,襯得人溫柔又浪漫。
黎璃今天在烤肉店的時候緊張得出了冷汗,這會兒回到有安全感的地方了,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去洗澡。
她徑直走向衣櫃,魏希跟著她來到衣櫃邊上。
「魏希姐姐,你今天洗澡又只能裹浴巾了,我的衣服你都穿不了。」黎璃拉開衣櫃門,伸手翻找。
魏希直勾勾地盯著小姑娘的背影,淡淡「嗯」了一聲。
看小姑娘踮腳伸手拿放在高處的睡衣時,裙子向上縮,多露出一截本不該見光的白皙肌膚。
不自覺又咽了咽口水。
黎璃就顧著給自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