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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子都是焦糖和巧克力味兒, 兩位中醫教授時不時看一眼,倒是什麼都沒說,沒嘮叨。
陶淮南自己的也凍著呢,不凍好了不好吃。
陶曉東好幾個小時才出來, 一出來放輕著動作關了門。
湯爸問:「還睡呢?」
陶曉東點點頭,笑著說:「累, 得一直睡到明早。」
「你也睡了?」湯母在旁邊說, 「等會兒晚上再睡不著。」
「我眯了會兒,沒睡實。」陶曉東答說。
在睡覺這方麵湯索言就是家裡大孩子,他睡覺總得搭個人陪著, 不上班的時候他什麼時候睡覺曉東什麼時候陪。
前幾年遲騁不在,到了週末下午他倆就睡覺,陶淮南無聊就也睡覺,他們仨一睡就是一下午。
好多個週末都是這麼荒廢著過的。
「糖葫蘆呢?」陶曉東問。
遲騁看了眼冰箱,抬抬下巴。陶淮南看不見他動作, 可竟然也神奇地一致,沖冰箱大概的方向冷酷地抬了抬下巴。
陶曉東「噗嗤」一聲樂出來, 站起來路過的時候在倆人頭上一人按了下,說:「把你倆裝的。」
曉東直接蹲在冰箱前面吃了幾顆, 兩位曾經的教授實在看不下去這麼吃涼東西, 叮囑了兩句,回房間休息了。
「巧克力的好吃啊, 」陶曉東還挺意外,「還行不甜,我還以為得齁得慌。」
陶淮南一聽,朝向遲騁:「他又吃我巧克力的了?」
遲騁說:「做的多。」
「陶曉東你有點兒樣,」陶淮南都不知道咋說他,「你不愛吃蜜棗的麼?」
「我想吃啥吃啥,」陶曉東吃完扣上蓋子又放回去,去洗手間重新洗漱,「吃沒了。」
「小哥!」陶淮南抓著遲騁手腕晃晃。
遲騁臉上一點表情都不帶,可臉上多冷的人心也都讓他給晃軟了,遲騁說:「哥逗你。」
陶曉東常年沒個正經樣兒,這兩年尤其是。
陶淮南沒有小哥那時候他好歹還有個哥樣兒,現在小哥回來了,不光陶淮南眼見著歡實了,陶曉東也跟著小了似的。
「你也別只顧眼前,小崽兒,」陶曉東洗漱完回來坐旁邊,跟陶淮南說,「過幾天苦哥走了,家裡還是隻有倆哥哥和你。」
陶淮南轉開頭,不想聽這個。
「到時候天冷了颳風了下雨了還是得哥接你,你現在不跟我搞好關係到時候打不著車。」陶曉東倚在那兒說。
陶淮南靠在遲騁身上,不說話了。
曉東說得一點沒錯,年過完了,該上學的接著上學,該回去工作的也得回去。
陶淮南再捨不得遲騁回北京,遲騁也不可能一直不走。
遲騁是初七回去的,跟回來時一樣,背著包就走了。陶淮南說要去送他,遲騁沒讓,叫他別折騰。
陶淮南倒也沒表現得太失落,雖然在遲騁身邊的時候像小孩兒,其實那也是有意表現自己的那一面,真到遲騁要走的早上,還是笑呵呵地幫著收拾東西。
「我有時間就去找你。」陶淮南小聲說。
遲騁「嗯」了聲,把兩件t恤捲起來放進包裡,搭了句,「你去我就整死你。」
陶淮南哈哈地笑,把腦袋忘遲騁側腰上一靠,聲音更小了:「那我要想你了怎麼辦呢?」
「想誰?」遲騁看他一眼,「想我?」
陶淮南點點頭,說「嗯嗯」。
「想不著。」遲騁淡淡地說,「跟你不熟。」
陶淮南還是笑,歪著一點頭,朝上問著:「咱倆還沒和好啊?」
「不然呢。」遲騁說。
陶淮南說「行行」,掀開遲騁衣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