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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家長不知道前情,到了學校就要鬧,聲嘶力竭地嚷嚷著討說法。
校方把監控影片一放,對方氣勢頓時就弱了一半,再喊著「證據不足」的時候自己都有點虛。陶曉東冷眼看著,一句話沒說。
怎麼處理學校內部得商量,對方家長也忙著去醫院,今天肯定出不來個結果,都得各自回家。
雷老師送陶曉東出校門的時候跟他說:「學校這邊我盯著,你放心。」
「遲苦脾氣大,壓不住。」陶曉東皺眉看了遲苦一眼,跟老師說,「估計有點麻煩。」
「他倆關係好,平時就是,淮南挨欺負了他看不過去肯定的。」遲苦是班裡尖子生,成績好又省心,哪怕不論私交,這對小兄弟老師都喜歡,學生對老師來說就跟自己孩子似的,她壓低了聲音說,「咱們這邊有理,沒事兒。」
陶曉東不差有沒有理,也不差麻煩。本來陶曉東能讓學校把那爛學生開除,現在遲苦這一打他們必須得鬆口,這些都沒事兒。
陶曉東生氣的是遲苦手上沒數。
「我告沒告訴過你打架得有數?」陶曉東幾乎沒有這樣冷著臉跟遲苦說過話,他慣孩子不愛生氣,何況遲苦向來省心聽話,他一邊開車一邊皺著眉說,「打架沒什麼,男孩子都打。你掄凳子?手上沒個輕重?」
遲苦先是沒說話,過會兒說:「他打陶淮南的時候手上也沒數。」
「你跟他比?」陶曉東是真生氣了,話說得也重,「他們那麼多人你自己往上沖?你掄個凳子讓人搶了回手掄你頭上,你怎麼整?腦漿給你炸出來。」
「我沒往他頭上掄。」遲苦看著車窗,沉聲回話。
「你是沒有,他們呢?」陶曉東按開車窗透氣,讓遲苦氣得胃疼,「打紅眼了真往死里弄你,你真出點什麼事兒怎麼整?」
遲苦梗著脖子不出聲。
「領頭打群架,你是真不怕學校開除你。」
遲苦還不吭聲,陶曉東想想這倆弟的脾氣和那股倔勁兒就覺得腦仁疼。
「你弄這一身傷回來我還沒倒出空說你,真當你哥沒脾氣是吧。」陶曉東看他一眼,看見遲苦的狼狽樣兒氣不打一處來。
遲苦不怎麼會說話,他從小時候到現在能說的話可能都跟陶淮南說了,現在哥跟沖他生氣,遲苦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他們回家的時候陶淮南就坐在沙發上闆闆正正的,聽見門響走過來摸。陶曉東沒消氣,鑰匙往鞋櫃上一扔,換鞋進去洗手了。
陶淮南哪怕看不見也敏銳地感覺到氣氛不對,小聲問遲苦:「怎麼啦?」
遲苦說沒怎麼。
陶淮南又去找陶曉東,在他哥後背上劃拉劃拉,陶曉東回頭看他一眼。
陶曉東摸著他後背問:「你怎麼啦?」
大人生氣跟小孩兒說不著,陶曉東晃晃他腦袋,把他頭髮撥亂了。陶淮南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邊貼貼,陶曉東順手掐了一把他的臉。
哥和遲苦不說話,家裡氣氛有點僵。陶淮南想多說幾句緩和一下氣氛,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事又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
晚上陶淮南裹著舊毯子跟遲苦蓋著一床被,眨眨眼醞釀很久還是沒睡著。遲苦是怎麼回來的還一直沒說,陶淮南問了他也不說。今天回來遲苦就一直沒說過話,晚上洗澡的時候陶淮南聽見他咳了好幾聲。
陶淮南手伸出來,輕輕地摟了遲苦。
他胳膊輕,這麼環過來的動作像小動物。
「小哥。」陶淮南在黑暗裡小聲叫他。
遲苦「嗯」了聲。
「你是不是打架了?」陶淮南敏感,又想得多,心裡猜了個差不多。
遲苦沒答他。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