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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慕一洵事先叮囑過曾好，不用對潤拓那邊說實話，曾好面不改心不跳：&ldo;是的，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做地很不錯，兼備了完整性，邏輯性，客觀性和有效性。內容緊湊，幾乎沒有一句廢話，活動的目的明確，完全以客戶為中心，裡頭所舉的案列也很周翔。&rdo;越錫廷笑了笑，&ldo;真不像是一個剛入職場的菜鳥做出來的。&rdo;
&ldo;謝謝越總讚美。&rdo;曾好皮笑肉不笑。
&ldo;真的是你做的？&rdo;越錫廷反問。
&ldo;您還有什麼問題嗎？&rdo;曾好不動聲色地跳過了他的質問。
越錫廷後仰了身子，雙臂抱胸，若有所思地看著曾好：&ldo;沒有。&rdo;
曾好起身，拿回自己的企劃書放進牛皮紙袋裡：&ldo;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按原計劃進行，等下月初一起審核企劃實施的場地有無具體問題。&rdo;
&ldo;可以。&rdo;越錫廷疊腿。
曾好走出會議室，越錫廷突然悠悠地說：&ldo;看來你和慕一洵的關係很不錯，他連這麼重要的專案都全權交給你負責。&rdo;
曾好忽略他話裡的諷刺，快步往前走。
&ldo;你清楚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嗎？&rdo;越錫廷起身，聲音嚴峻，&ldo;慕一洵素來是一個人，背後沒有任何團隊，他有潔癖，不喜歡女性工作人員，怎麼會輕易接受你加入他的工作室？你一無經驗，二無高學歷，他憑什麼選擇你？你都沒有想過這裡頭有什麼蹊蹺嗎？&rdo;
&ldo;這和越總沒有任何關係。&rdo;曾好回過頭來，&ldo;您何必多管閒事？再說，只有自己思想複雜的人才會將所有事情都想得很複雜。&rdo;
越錫廷緊抿薄唇，凝視曾好的臉，冷笑道：&ldo;曾小姐，我不想再多說一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你對我的態度應該是怎的樣。&rdo;
&ldo;越總，我走了，您是大忙人，一分鐘可以賺我一個月的薪水，真沒必要為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操心。&rdo;曾好說，&ldo;想的多了，人會老的。&rdo;
說完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越錫廷突然有種將她抓過來，狠狠制服她的衝動，他垂在西服一側的手微微蜷縮，恰時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曾好回到工作室，慕一洵正從畫室出來，手指上沾著些許顏料。
&ldo;談成了？&rdo;他問。
&ldo;嗯，你的企劃書無可挑剔，怎麼可能談不成？&rdo;曾好笑說。
&ldo;你對潤拓有情緒。&rdo;慕一洵平靜地看著她，&ldo;原因是什麼？&rdo;
&ldo;我對潤拓沒有情緒。&rdo;曾好否認。
&ldo;是嗎？&rdo;慕一洵和她擦肩而過，走向角落裡的盥洗盆，沉聲問，&ldo;為什麼要瞞著我？有什麼對我不放心的？&rdo;
曾好的心突突地跳了兩下，卻保持沉默。
清水洗滌聲傳開，慕一洵臉色冷峻，垂下眼眸，緩緩地洗手，看不出情緒變化。
等他關上水龍頭，取下乾淨的方巾認真地擦拭手指，依舊得不到她的回應，他丟下一句：&ldo;那隨便你。&rdo;
曾好聽出了他的一些不悅情緒。
這天之後，慕一洵沒有對曾好一句話，到了下班點，他出去的時候也沒和曾好打招呼。
曾好鎖了門，走向電梯，然後接到了夏奈的電話。
那頭卻沒有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