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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毛病。&rdo;賀子達仍欲自顧上車。

小姐：&ldo;還是個小心眼兒……&rdo;

&ldo;我開我開。&rdo;賀子達為小姐拉開駕駛位置的車門。

賀子達上了後座後，發現駕駛位置空著，小姐已挪到了旁邊的座位，問：&ldo;你是說，我還得給你當車夫？&rdo;

小姐：&ldo;如果你不會開車，那另當別論。&rdo;

賀子達無奈，從後座轉至駕駛位置，摔上車門，一轟油門，把車歪歪扭扭地猛開出去。

在電影院門口，小姐挽住賀子達的臂彎，賀扒拉開她的手，說道：&ldo;這一手就免了。&rdo;

電影早已開演。黑暗中，二人被引導員引入樓上一個包廂。銀幕上恰巧是一對外國人在接吻的鏡頭。

小姐：&ldo;是否嚇你一跳？&rdo;

賀子達強裝不在乎：&ldo;我結過婚，幹過這事。&rdo;

小姐回：&ldo;幹這事不一定要結婚。&rdo;賀子達厭惡地瞥了小姐一眼。小姐接著道：&ldo;但最好要刷牙。&rdo;賀子達臉呈怒色。

電影繼續。不一會兒，小姐仍舊似乎天真地問：&ldo;你們解放軍刷牙嗎？&rdo;賀子達怒色愈重。

小姐：&ldo;刷嗎？&rdo;

&ldo;他孃的，老子真受不了了！&rdo;賀子達脫口罵出，竄出包廂。

賀子達衝出電影院門，見自己的車停在門口。他有點兒奇怪：&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老號長叫我來的。他說不出半小時你就會受不了那份洋罪，弄不好你要開跑人家的車，把人家給甩在馬路上……軍長，到底堅持了幾分鐘……&rdo;司機厚著臉皮要看賀子達的手錶。賀子達喝令：&ldo;快開車！&rdo;

車剛躥出去，小姐也奔至門口，怨恨地望著。

賀子達回到自己的家，見石娥站在門口。看到賀子達回來，石娥馬上就離開了。

賀子達走進謝石榴的屋，坐在床板上。謝石榴在抽早煙，賀子達奪過去吸著。謝石榴也不問什麼。抽了幾口悶煙，賀子達終於忍不住問：&ldo;難道我賀子達真的影響了打仗？&rdo;

謝石榴接過旱菸，只吸不語。

賀子達只好轉身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久久地望著窗外夜色。

清早。楚風屏在窗前梳頭，突然叫道：&ldo;佑生，你看！&rdo;姜佑生繫著釦子走至窗前。窗外，院子對面的小樹林，大碾子正在那裡玩耍。

楚風屏要奔下樓，被姜佑生制止住：&ldo;我去。那隻不過是個釣餌！&rdo;

姜佑生走進小樹林，果然賀子達咳嗽一聲，走了出來。兩個人相互看看，無語地走到一起。二人難堪了一陣，不約而同都從兜裡摸出一封信來欲遞給對方。看著相似的動作，兩個人苦笑了一下。

姜佑生：&ldo;給彭老總寫的信？&rdo;

賀子達：&ldo;找你一起簽個名。&rdo;

姜佑生：&ldo;這兩封，寄哪封？&rdo;

賀子達：&ldo;都簽，都寄。&rdo;

姜佑生：&ldo;好。&rdo;

兩個互換了信件。

賀子達：&ldo;我們最好一同在兵團所有部隊轉一轉。&rdo;

姜佑生：&ldo;那就先去你的軍。&rdo;

&ldo;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