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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子忙伏腰道:“小的姓孫名原。”
貞書抿嘴一笑道:“謝謝你,小孫。你家主人睡著了,我卻還要回家去,待他醒來替我通傳一聲。”
說罷起身,持書下了小樓,自循來路出了大門,一路過御街而往東市去了。
玉逸塵仍盤腿僧坐在陽臺上,陽光依然刺眼強烈,可她帶走了他身上方才那融融的暖意。他飽滿的朱唇往下垂著,長眉閉目,便如個入定的老僧。
孫原碎步過來跪在陽臺上輕言道:“宮中來了旨意,叫公公您即刻入宮。”
玉逸塵起身入內換了那太監行頭出來,大步下樓,馬車便已等在□□外。
李旭澤在垂拱殿中愁眉,見玉逸塵來了笑道:“今日你休沐,朕很不該再將你喚來。但是那幾個老臣也太過可誤。皇后有孕在身,嫌延福宮中陳設簡舊想要換些新的來,這本不過是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誰知朕才一出口,他們就是極力反對,覺得朕與皇后鋪張浪費,覺得朕不似先帝。”
玉逸塵抱了拂塵笑道:“陛下自然不似先帝,陛下有自己的理念與決斷,亦有自己的施政之策,為何要學先帝?”
李旭澤道:“可不正是?”
玉逸塵道:“先說黃豐,他既掌著京畿,又在督察院任使臣,竟然能讓涼州的人在京中明目張膽幹起裡應外合的事情,自己身即不端,又怎能言他人的短處?”
李旭澤道:“這幾日多有言官彈他,不如就從他入手?”
玉逸塵笑:“殺雞儆的猴,掌了京畿與督察院,我們就能做很多事情。”
李旭澤搖頭道:“最是竇天瑞與杜武難纏。”
玉逸塵道:“既是難纏,就留待後手,先將眼前這好辦的幾位辦了再說。”
李旭澤有些擔憂,叫玉逸塵扶著站了起來,出了大殿才問玉逸塵道:“父皇新喪,朕就屠戮他所留的顧命大臣,是否太絕情了些?”
玉逸塵仍扶李旭澤慢慢走著,搖頭道:“並不。父母總是希望更多的幫到孩子,但於孩子來說,自己學會走路才最重要。”
李旭澤點頭,許久才道:“往後你就將督察院監起來,別人我不放心。”
過了幾日,貞書特意覷了個貞秀一人獨坐的時候進了她的小屋子,欲要問問她究竟有無貪銀錢的事情。貞秀自伺候宋府老夫人鍾氏歸了天,又大病一場,便仿如褪了一層皮一般瘦了不少,也黃了不少,臉上身上四處還暗浮著一層層黑黃的印子。大病傷神,貞秀也沒了往日那掐尖拔高的氣勢,一人坐在小窗前繡著一幅雲肩。
貞書坐在她床沿上問道:“最近可好些了?”
貞秀嗯了一聲,也不再言語。
貞書無奈只得又問道:“貞玉和北順侯府上可有再來找過你?”
貞秀眉毛一挑瞪住貞書道:“她來找我做什麼?”
貞書見她死活認不認,遂直言道:“銀子。”
貞秀冷冷一笑盯住貞書道:“怎麼,你心裡嫉妒,以為我真弄到了銀子?那你可錯了,沒有!”
她掀了衣襟敞了胸膛一路往下給貞書看:“瞧瞧我身上這些黑黃的印子,皆是前些日子苗媽媽掐的,如今內裡血絲正往出來褪著。”
貞書不忍看,替她掩了道:“何時掐的,我們竟不知道?”
貞秀將針戳了道:“就是辦喪事那幾日,她們將我拘在善書院裡審足足審了三日,對外謊稱我是病了。”
貞書不禁有些心疼:“為何不差小九來告訴我們,這些日子你竟一絲兒沒有露出來?”
貞秀冷冷道:“告訴你們有什麼用?我叫人冤枉了你們也不信我,我坐實了賊名兒,一文不名叫人趕出來了。如今你還要來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