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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不能亂拍胸脯瞎保證。你得給我一隊能打硬仗的人。”
郭寧大笑,遂授郭仲元以兵符,令他依計行事,又派了本部的另一名都將蕭摩勒,率部擔任郭仲元的副手。
郭仲元帶著這支臨時拼湊出的兵力,一路大張旗鼓,趕往益都府。此時兵馬的位置,正在益都城東南面四十餘里的香山腳下。
益都府境內多山,但高聳險峻的,多在西南。整個東郊百里,丘陵連綿,但都不高峻,唯獨香山孤峰獨聳,童然特峙。
鼓號聲中,軍馬止步,佔住了隘口,而麾下將校紛紛趕往軍旗所在的位置。
將校們稍離本部,五千將士的佇列裡,便有悉悉索索地言語不停,各處都有小校在呼喝著勒令鎮定,但呼喝的效果一般,郭仲元聽得到有將士還嘴的,還看得到有幾面軍旗也在動搖。
畢竟這是臨時湊合出的人馬,也沒經歷過幾天整訓,絕不可能與真正的強兵相比。行軍的時候倒還看不出破綻,當真遇敵,立即就顯出幾分散亂。
這時候,非得施展強有力的手段,立即壓住動盪!
郭仲元連忙再派了斥候,讓他們輕騎快馬,繞行敵軍後方,探看可有後繼兵馬,並嚴令他們沿途絕不糾纏,快去快回。
待斥候去了,將校們已經到齊,在郭仲元的戰馬之前排成兩列。
郭仲元是久經風霜的老卒,面帶刀疤,滿臉皺紋,相貌有些寒酸。便在獵獵旗下,勒馬而立,也不顯得格外威風。但他旋即從腰間取出一柄金刀,握在手裡。
眾將校皆知,那金刀是郭寧故友逝世前的贈予,郭寧日常佩戴,只在廝殺時,才換過鐵骨朵等重武器。當日在中都時,駱和尚奉命帶兵入皇宮整頓秩序,壓制亂兵,郭寧便授他以金刀、骨朵,允他見機行事,生殺予奪。
瞬間人人肅然。
郭仲元持著金刀,問道:“蕭摩勒何在?”
“蕭某在此。”蕭摩勒出列。
郭仲元把金刀向前一遞:“遊騎來報,蒙古軍已在三十里外,前部一千餘,都是降軍,我們越過香山隘口,便會與之遭遇。既然戰事將起,請蕭都將持此金刀監陣,有不遵軍法,亂我行陣者,不拘十人,百人,不必稟報,立即斬首!”
蕭摩勒曾是韓人慶的親信部下,而這柄金刀,便是韓人慶的遺物。他毫不猶豫地接過金刀,神情肅然道:“遵命!”
“去吧!我在這裡,先看你如何監陣!”
蕭摩勒持刀便去,郭仲元默然不語等著。
須臾間,各處佇列裡壓抑著的驚呼此起彼伏。蕭摩勒領著數十騎,刀光霍霍,馳於隊中,只要看見亂說亂動的,二話不說,拖出佇列以外,當場梟首。
數十騎繞了個大圈,回到郭仲元身前。整個佇列裡死了三十多人,俱都身首異處,腦袋還在道旁亂滾,血腥氣撲鼻。
全軍肅然,再無言語,莫說軍旗不再動搖,就連高舉的槍矛,也不抖動一星半點。
自從郭寧在饋軍河營地建軍,就講究一個軍紀森嚴,重賞重罰。每逢戰前戰後,總會揪出不遵軍法之人,嚴厲處置。但如郭仲元這般,全不申明,而直接就殺的,簡直已經不是森嚴,而是苛嚴了。
偏偏眼前這五千人,就吃這一套。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俘虜,都是被郭寧所部殺到膽寒,才被迫投降之人。
短短十餘日,指望他們全心全意地依附於定海軍,簡直是做夢。郭仲元在召集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說了:
此行若成,人人皆得解放,個個皆有軍籍;有功者,額外重賞。
而此行的過程中,敢於不遵號令者,沒有軍棍,也沒有貫耳遊營那一套,只有一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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