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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院子又吵吵鬧鬧起來。
阮青梅躲在屋簷下,不敢玩雪,福康被凍得鼻尖通紅,幾個年歲小的十幾歲少年一邊打掃一邊玩,凌賀之的侍衛們在外面的院子動作利索地掃著,還有幾個侍衛靠著牆休憩。
家宅裡多了熱鬧氣,明藍蘊摸著手爐,眼中的冰封消融了些。
這些侍衛是凌賀之派來的。
明藍蘊轉身回了屋,阮青梅挺著大肚子跟著她一塊兒進去了。
「阿姐,阿姐,等一下!」阮青梅摸著大肚子,面上害臊,「我不大會教導孩子,日後能不能……請阿姐您教教我。」
她喊明藍蘊阿姐,想著她念及當年的情分。
就好像阮青梅不是鄉下農婦,明藍蘊也不是大周國的國師。
在阮青梅的眼中,她不瞭解大周國的國師,那明藍蘊是當年背著藥簍,一席藍衣,大步走在山間的苗疆少女。
銀鈴作響,她是明子綃的阿姐。
明藍蘊看著她一臉慈愛,伸出手放在她的腹部,垂眸輕聲笑道:「孩子可不好帶。」
阮青梅有些急了:「大殿下不也挺好的嗎?」
明藍蘊無奈扶額:「他在你們面前倒是裝得挺像。」
凌賀之,他是披著忠犬皮的北境狼子……可不是什麼君子。
……
幾日後,凌賀之離開了皇城。
他要親自去追水渠的修建程序,避免有些地方誤報。
離開前,他特地和明藍蘊獨處,明藍蘊讓他必要時刻,可以不擇手段,嚴肅對待。
而後,他決絕離開。
這訊息自然傳到了遠在江公城附近的皇后黨耳中。
江公城外的樹林裡,白色的簡陋營帳內,坐著曾經高高在上的丞相和皇后娘娘。
皇后來回踱步:「小畜生離開京城裡,朝著這邊過來了,我們該如何做?」
該如何調動京城裡的殘黨?
「但是……」皇后越說,眉頭蹙得越厲害,「明藍蘊還在京城裡,她不是善茬。」
一想起明藍蘊,皇后就異常火大,氣得砸了手中的茶杯。
砰——
明藍蘊蟄伏近二十年,一直忍氣吞聲,倒是好本事!!!
一旁的華丞相看著女兒癲狂地不成人形,知曉她壓力大。
他說道:「我們傳播大殿下是叛軍血脈,凌賀之要穩定民心,看來他們是想利用春天的汛期來蠱惑人心。」
「水災乃是仙家懲罰,之後不再有水災後,那就證明仙家寬恕了他。百姓自然也就不會再過多關注他和謝家軍的事情。」
皇后雖然氣急敗壞,但還是認真聽了阿爹的話。
她冷笑起來:「那就不讓他成功處置好水災!」
皇后看向華丞相:「爹,是我們出擊打回皇城的那機會。」
曦河郡,凌賀之此行目的地。
他徹夜行軍來到此地。
但此地的縣令卻翫忽職守,現在還有閒情雅緻和小妾調情,喝小酒抱小妾。
大殿下已經趕來此地。
他身邊還有個尖嘴猴腮的師爺。
師爺說:「我看大殿下臉色不太好。」
穿著官服,肥頭大耳的縣令擺擺手,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慢條斯理地轉著圈,笑嘻嘻地說:「黃毛小子罷了,不成氣候,不過是個叛徒的孫子,也是隻老鼠罷了,還妄想稱帝?」
師爺也笑了。
的確如此。
師爺說道:「大殿下今日初來乍到,晚上還要宴請縣城裡的官員用餐呢。」
縣令拍拍自己的肚子,說道:「去,不怕。」
入夜後。
接風樓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