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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妃再道:「那此事可要告知陛下?」
萱貴妃抬手撥弄頭上華貴珠釵:「陛下近日煩悶,何苦再勞心傷神。許是她們的教養之法更好,本宮終究不教養大皇子,不敢置喙。」
萱貴妃心中輕叱,蠢材,真鬧出事了叫李美人受著,沒出事自己替大皇子說話又討不著好。
萱貴妃又說起明藍蘊,誇讚國師學識廣泛,聽聞陛下有意讓其獨授二皇子。
她膝下亦有一女一子,不患寡而患不均,想到此事,只覺得今日的香薰得悶,嗅著發澀不淳。
她乏了後,幾位嬪妃告退。
藍園之中,晌午時分。
明藍蘊端坐案臺前,數位皇子皇女拱手行禮,去藍園外的山林石園中用午膳。
明藍蘊則手執宣筆,端坐案前,批改完今日課業。
下午諸位皇子皇女要去習六藝,紛紛與她請辭。
李尚宮牽著一個珠圓玉潤的皇子過來,頭戴寶藍汗巾,滴溜溜的大眼睛跟兔子似得,可愛圓潤。
「國師!」
那孩子一見她便喚人,倒也不懼。
明藍蘊單手輕點眉心,行禮:「二殿下。」
二皇子凌辰逸望著明藍蘊,帶著對師長的尊敬和畏懼,但比起其他孩子,他與明藍蘊最為親近
皇后會時不時傳喚明藍蘊私下教授他,師生二人方熟稔。
此子就是本文中的氣運之子,性格謙和溫柔,皇兄皇姐相鬥,最終他登上天子之位。
李尚宮行禮:「陛下道二皇子自幼體弱,年歲又小,不宜過早習射藝,下午的課程依舊由國師教授。」
明藍蘊早前已得陛下旨意,曉得陛下捨不得二皇子吃射箭騎馬的苦。
陛下有意培育他,除去識文嚼字,還要明藍蘊教他天文地理,推演佔算。
一日課程終於結束,外頭暮色沉沉,李尚宮便在門外行禮:「二殿下,陛下正在長坤宮等著考察您的功課。」
辰逸圓嘟嘟的小手握著書卷,委屈地癟癟嘴,害怕地抖了抖。
明藍蘊看著他:「不可畏難。」
辰逸乖巧地點點頭:「嗯嗯。」
明藍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陛下時時牽掛著二殿下的功課,卻始終不知道大皇子已經告病請假近半月。
明藍蘊頷首,望向窗外秋光。
兄弟鬩牆,一人寬厚仁慈,天性純良;一人陰鷙睚眥,鮮衣怒馬。
氣運和努力的對抗,在原文中凌賀之敗了,下場無比悽慘。
萬箭齊發,將凌賀之釘死在昔日謝家軍的埋骨之地——望斷崖天洞。
鮮血將他的槍上紅纓染成絳色,滴答落下。
百姓無所居所,兵荒馬亂,亂世絕日。
以他的死落局。
小太監徒弟福康遞過來的食屜,戳破她的沉思:「師父,按吩咐,藥丸和吃食都備好了。」
「師父啊,你這是給誰準備的?」
「聒噪。」
福康挨訓,縮縮脖子,止嘴不語。
明藍蘊憑藉皇后賜予的腰牌再進冷宮,一路行,天色漸暗,秋冬晝短夜長,皇城蕭蕭。
荒廢庭院,蜷縮在牆角的孩童用警惕的目光盯著推門而進的女子。
對方一手執屜一手浮塵,臉上面紗與衣衫絲絛無風輕飄,踩在月色詭譎前行。
明藍蘊立於他身前,未頷首,只垂眸:「大殿下,冷宮不可隨意進入,若是陛下得知你有違皇家威嚴,必然大怒。」
凌賀之上次大雨染了風寒,此刻凍得嘴唇發烏,這個代蘭女官絕對不是普通人。
冷宮無天子皇后命令不得進入,她卻能三番五次來此。
明藍蘊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