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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畫家的成就不是這樣作比較的,不是10歲和10歲比,30歲和30歲比。有的人在50歲的時候創出自己的風格,成了大家。有的人畫技精湛,偏偏筆筆有跡可尋,終身只能是個畫匠。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畫最終會達到什麼境界。就像梵谷,如果沒有在37歲那年開槍自殺,難保不能畫出更出色的作品。不到生命的最後,一個畫家的成就無法估量。
小冶不懂畫,總是信口開河瞎說一氣。父親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沒有貿然下斷語。父親這輩子,對女人可能花言巧語,對藝術,卻始終都是嚴謹的,即便想討好兒子的時候也一樣。所以終究不失為一個大家。
姬君陶不知道自己對父親是什麼心態。為了母親,他不能原諒父親,但是父親的才華依然讓他仰慕,一種又怨又愛又敬又恨的心情,使他不願面對父親。
父親雲遊這些年,精神愈發好了,似乎真正放下紅塵雜事,一心禮佛,一心作畫。難道佛教真有這麼大的力量,讓人不再糾纏前塵往事?他自己呢?是否可以開始真正的生活?
姬君陶的目光停在會場的一角。懷月正站在陳瑞煬身邊專注地看著臺上,確切地說是專注地看著自己這個方向。
他忽然一陣高興。顯然懷月今天是作了精心打扮的,一條辱白色的連衣裙,上面有淡墨色的柳葉花紋,清新雅緻,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細細的腰帶,襯出她窈窕的身段。挽了發,有細細的一綹捲髮掛在臉旁,比居家的馬尾辮多了幾分嫵媚。可能還化了妝,否則不會在人群中如此奪目。
這是跟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商懷月。那個印象中溫柔的母親,現在是足以使每一個男人怦然心動的女人。姬君陶隨即緊張起來,這幾天睡眠不好,今天的著裝也非常普通,站在精心打理過的父親身邊,是否顯得太不修邊幅?他匆匆移開自己的目光,心裡有一絲的懊悔。
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將目光轉了回去。
已經有十幾天沒看到她了,不知道她這個星期天會不會回來?如果還不回來,那麼對他而言又將是一個星期的等待。他已經被這種毫無答案的等待折磨得寢食不安。既然她現在這樣款款地出現在這裡,讓他怎麼捨得移開目光?
他靜靜地看著她。她似乎心情很好,陳瑞煬俯身跟她說了句什麼,她微微一笑,剎那間容光煥發。
姬君陶微微皺起了眉。兩人之間很有默契的樣子啊,上次龍舟賽時也一樣,這個陳瑞煬,似乎總是很她在一起。
官員們的講話陸陸續續結束,最後是姬仲明的答謝辭。不知哪個電視臺的記者來晚了,這會兒才匆匆扛了攝像機跑進來。
懷月就站在門口的角落,人高馬大的攝像記者只顧著往前沖,一下撞到她身上。她今天穿的是雙高跟鞋,被撞之下無處著力,眼看著就要向前撲倒。陳瑞煬手疾眼快一把攬住她的腰,懷月毫無防備地撲進他的懷裡。
臺上臺下的人都有點兒發愣。
臺上的人是姬君陶。看到這一幕,明明知道是那一剎那最直接最好的辦法,心裡還是&ldo;咯噔&rdo;一下,氣惱著那個莽撞的小記者,也氣惱自己不在她的身邊。他看到她抬起頭微笑著朝陳瑞煬致謝,笑容明媚,似乎從沒有這樣對自己這樣嫵媚地笑過。
陳瑞煬也有點兒發愣。在條件反she般地把懷月攬入懷中的那一刻,似乎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似乎……似乎什麼呢?那一刻他的心跳得飛快,這不是他平時的正常狀態。
他是個年輕的上司,在老資格的部下們面前表現得很隨和。和對別人一樣,平時和懷月在一起時也開玩笑甚至也促膝談心,但是都坦率得不含一絲雜質。可現在,當他的手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的那一刻,他從來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