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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朵金花不安地望著阮初音,其他人似乎也揣著同樣的擔憂,氣氛默契地沉靜下來。
有個別已經作出答案的俊才恨不得把詩寫下來塞到她手中。
鎮國公夫婦現在的心情與臨淮王一樣,在心裡不斷祈禱兒媳千萬別作出來。如果讓觀之知道初音突然當上了太子妃,還不知道會瘋成什麼樣兒,真怕到時他把太子也給捅了。
大殿中央,長案旁。
阮初音反覆斟酌著手裡的三張作品,最終決定錯開楷書,挑選一份隸書作的迴文詩遞到了三位評章面前。
蔡智淵第一個伸手接了過去,輕輕抖上兩下,認真端視起來。
字跡疏密有致,橫平豎直,筆勢飛動,收放有度。好字!
從筆風上看,厚重古樸又不失飄逸秀麗,可謂剛柔並濟,方圓並用。
蔡智淵越看越心驚,沒想到臨淮王妃看上去嬌滴滴的,筆墨縱橫間卻盡顯不羈,氣勢十足,絲毫不遜鬚眉。
字如其人,他當即斷定阮初音定是一位外柔內剛,內心豐盈的姑娘。
再觀詩作,心潮霎那間不可抑制地澎湃起來,朗聲念道:“垂簾畫閣畫簾垂,誰繫懷思懷系誰?影弄花枝花弄影,絲牽柳線柳牽絲。臉波橫淚橫波臉,眉黛濃愁濃黛眉。永夜寒燈寒夜永,期歸夢還夢歸期。”(選自清·李暘的《春閨》)
“妙啊!”嶽恆聽後眼睛一亮。此迴文體每一前半句均與後半句互為迴文,韻律獨特,是一種典型的就句迴文體,十分考驗作者的文墨功底和創新力,僅在結構難度上已經勝過了清河郡主。
江玄舟徹底看傻了,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兒不瞭解媳婦。不僅他這麼覺得,就連鎮國公夫婦也有同樣的感覺,看向兒媳的眼神變得陌生起來。
江問舟激動地從座上轟然而起。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到底還能帶給他多少驚喜!立即上前接過詩作,連道三個“好”字。
方整勁挺的字跡映入眼簾,鐵畫銀鉤暗藏靈動,又多了一分清婉綽約。若不是親眼所見,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女子竟能寫出這麼一手蕩氣迴腸的好字,驚得他只顧著欣賞,都忘了細細點評一番。
在座的很多人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偏偏太子殿下提起的角度太小,讓他們根本無法看清。
“怎麼可能!不可能!”孫晚寧眼見到手的桂冠被戴到她人頭上,驚得失態高呼起來。
江問舟淡淡瞥去一眼,將手裡的作品遞了過去讓她徹底死了入主東宮這條心。
兩行清淚潸然落下,濃濃的不甘滴在白鹿紙上暈開了最後一個“期”字。
“清河郡主!”江問舟呼吸一滯,想要奪回卻為時已晚。
天空中宛若炸響一道驚雷,無數朵墨雲匯聚在他周身不斷翻滾,清俊的眉宇間盡顯厲色,與先前的溫潤謙和的氣質判若兩人,嚇得孫晚寧連退兩步扭頭跑回陸隱年身邊。
陸隱年心中亦灌滿了濃濃的不甘。雖然她的失敗並不影響自己的謀劃,但好歹是自己苦心栽培了十年的“棋子”,期間不知傾注了多少心血。如今連輸兩場,實在很打他的臉呢!
轉眸望向阮初音,先前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似乎長案上不止一首詩作。旋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走上前客氣道:“臨淮王妃,不知可否讓孤品鑑一下你的另外兩幅高作?”
這時,眾人的注意力才從江問舟的身上拉回,投射到他倆身上。
“哦?初音還有其他作品?念來聽聽。”大雍帝眼裡的興趣更濃厚了。言罷,向三位評章使了個眼色。
吏部尚書嚴大人樂樂陶陶地拿起另外兩張白鹿紙對陸隱年說道:“殿下,臨淮王妃,不妨就讓微臣和蔡大人一起給大家展示一下。”
阮初音的心臟瞬間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