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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松街渡口,一條古樸的三明瓦烏篷船悠閒地停靠在岸邊,紀知涯一手執著酒壺,一手淺掬清水想要摘下倒映在其中的白雲。
水中央的一塊蘭渚上立著兩隻白鷺,在煦色韶光中時而停歇,時而翻飛。
阮初音望著遠處的畫卷,不忍打破這份美好,停下了腳步。
不經意間的對視,兩人眼中的波光猶如小船泛起的漣漪微微盪開。
烏篷船上的白衣直起了身子。紅豔豔的茱萸果隨風飄拂,在淡淡的金輝中傳遞著微不可察的牽掛。
紀知涯囅然一笑,縱身飛來接過她手中的食盒,又在她驚詫的目光下環上那柔軟的腰肢再次輕點凌波朝著遠處那座若隱若現的白骨山飄然而去。
風兒掠過耳邊,幾縷青絲翩翩起舞撫上俊逸的面容為他的眉眼平添了一份柔色。
“可是冷了?”繾綣的嗓音撩動耳膜,環在腰間的大手倏地收緊,兩片紅唇猝不及防地吻上他冰冷的右頰。
柔軟的觸感讓兩人腳下失重一瞬。流光瞬息間一雙藕臂失態地摟上他的雪頸,讓紀知涯正中下懷地勾起唇角,打趣道:“姑娘確實冷了。”
“紀公子!”阮初音聽著他那幸災樂禍的口吻,眸底卷著薄怒,心裡殘留的那點兒尷尬蕩然無存。
心跳聲止不住地瘋狂迴響,大金豆不爭氣地滴上闊背,打溼一綹銀絲。
兩隻小手不客氣地抽出一根為數不多的青絲用力扯下,細微的觸感讓紀知涯優美唇角彎得更高。
山巔之上雲霧飄渺,長風浩蕩,宛若仙境。遠眺群巒,風光無限,心曠神怡。
阮初音聆聽著耳畔的風聲,心裡迅速估算起風速來。在這兒用膳怕是剛擺上就要祭風神了吧?想到這裡,不禁轉眸看向紀知涯輪廓清晰的側臉陷入了沉思。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為那條修長的手臂又將她牢牢圈起,抱著她朝著另一座山頭躍去。
那裡屹立著一座別緻的小木屋,約有三十平方米,四角燃著火爐,十分暖和。屋裡陳設簡單:一張板床,一張炕案和四隻蒲團構成了全部。
窗外是雲海,腳下是懸崖,一切的一切讓阮初音覺得格外新奇,令她有一種末世逃生的錯覺。
紀知涯開啟食盒微微一愣,裡面擺放的六道菜品沒一道是自己吃過的。阮初音瞅著那些已經涼透的美味,無比惋惜地介紹起來。
“無妨,熱一下就好。”紀知涯說道。言罷,一一端起粉絲焗大蝦、麻婆豆腐、橘香去骨酥魚、神仙雞、熟醉赤蟹和菠蘿炒飯放到火爐上加熱。
“橘香去骨酥魚和赤蟹是冷食,不用回爐。”阮初音連忙提醒。
“好。”
紀知涯的動作又快又嫻熟,一看便知獨居慣了。
六道菜品被重新擺上,在昏暗的燭火下,兩人面對面跪坐著,氛圍感十足。
“平日裡你就住這兒嗎?你徒弟呢?”阮初音道出心中疑問。
“這裡清靜。至於清風,他暫時還上不來。”
確實挺清靜的,住在這麼高的地方,怕是連一隻鳥都飛不上來。阮初音覺得他的輕功比玄天宗的宴宗主都要好。那麼長的距離,那麼高的海拔,僅一盞茶的功夫就穩穩帶她上來了,撫風劍仙名不虛傳。心裡突然好奇起他的實力來,問道:“你的功夫較戚劍神,誰高?”
紀知涯眸光輕閃,為她舀了一碗炒飯,回道:“在下尚未與他交手。”
“哦。”阮初音感嘆一聲,慢慢琢磨起他的意思來。倘若換成他人,譬如宴山行,定然會謙虛一下。但是紀知涯沒有,語氣裡透著一股自信,讓她隱隱覺得兩人的實力不分伯仲。
“阮姑娘可是對在下的實力感興趣?”紀知涯為她斟上熱茶,抬眸饒有興趣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