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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監護權的壞人?
餘疏林被這句話炸回了神,模模糊糊想起了什麼,見餘修伸手過來,身體僵了僵,到底沒躲開,只低低問道:&ldo;有人在搶監護權?&rdo;
餘修對外甥這段時間的乖巧聽話十分滿意,回話的語氣更加溫和,面不改色的開始給對手波髒水,還不忘表現一下自己:&ldo;是你父親那邊的人,別怕,只是一群覬覦你媽媽遺產的卑鄙傢伙罷了,舅舅會幫你解決掉的,不會讓他們接近你。&rdo;
餘疏林眉頭皺得更緊,思考半響,終於隱約想起了上輩子確實有這麼一出,只不過上輩子他懵懵懂懂的,心中又十分信任餘修,對方這麼說了,他便也這麼信了,後來更是愚蠢的在對方的洗腦中,將這事忘了個徹底。
他扯扯嘴角,用手蓋住臉,諷笑‐‐是了,他的監護權還是有人搶的……真是可笑得很,母親剛死,素未蒙面的父親就來搶監護權了,還有這個人面獸心的舅舅……啊,他都要笑哭了。
☆、上輩子
塵封灰暗的記憶一旦被掀開,便是鋪天蓋地的絕望壓抑。
上輩子那個單純的少年餘疏林心中是有怨的,更何況在餘修的口中,那個缺席了十幾年的父親,是那樣一個貪婪卑鄙,虛偽且不負責任的小人形象,他當時滿心都是失望憤怒,只想著,既然父親這個位置已經空缺了十幾年,那麼母親死後,這個位置,就還是繼續空著吧。正是這種心態,讓他狠心掐滅了自己對父親的最後一絲期待,利落的簽字,將監護權給了&ldo;世界上唯一會真心對待他&rdo;的舅舅餘修。
喪母之痛,與想像中截然不同的父親形象,餘修反覆的洗腦,封閉灰暗的房間,這一切都壓在十五歲的餘疏林心上,讓他一天比一天更沉默,更壓抑。
那麼承受不了了,該怎麼辦?
忘掉吧。
不記得了,也就不痛了。
然後他就忘掉了,每次想起,這段時間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只記得自己的監護權,理所當然的歸了&ldo;真心待他&rdo;的舅舅。
現在想想,只怕餘修當時壓根就沒準備讓他跟父親那邊派來的人見面交流吧,下午要簽字,中午才以這麼負面的方式跟他提起對方,還是趁著他剛剛中考完,心神恍惚的時候……這心思……嘖。
如今重來一次,那些不願想起的過去直接在身上重演,讓他想逃避都不行,記憶重新變得鮮活,當時那種壓抑灰暗的情緒在心中激盪,漸漸沉澱,扭曲成冷漠,他握緊拳,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
記起來才好,記起來了,情況才不會變成死局。
百味軒,二樓包廂。
周梅見丈夫帶著餘疏林進來,忙笑著起身迎上去,親暱的揉揉他的頭髮,親切問道:&ldo;餓不餓?舅媽點了好多你愛吃的菜,快來嘗嘗。&rdo;
餘疏林順從的被她牽著,坐在了趴在桌上的餘博身邊。
周梅,餘修的老婆,本來在市一小學當老師,後來被餘修花錢走關係,送到了成翰高中當老師,而成翰,就是餘修推薦餘疏林去讀的高中。
成翰……他咀嚼著這兩個字,漸漸出了神。
在成翰讀了三年,周梅就當了他三年的班主任,各種言語打擊和冷暴力,讓他的高中過得苦不堪言,偏偏餘修洗腦太成功,十七八歲的餘疏林絲毫不覺得自己受到了精神虐待,只以為是自己不夠努力不夠優秀不夠聽話,所以老師同學和舅媽才會都不喜歡自己。
糟糕的學習環境,糟糕的精神狀態,可想而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