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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跟王阿婆商量了許久才有了點眉眼,覺著楊家開胭脂鋪的小子還能算得上一門好親,這倒不是圖他的錢,女人和男人看女婿不一樣,男人不知道女人的苦大面上不出錯,有點家資人不風流也就算不錯了。
王阿婆卻寧願女婿家境差一點,也要這個人知上進有擔當,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的責任感會促使他即使濃情散去也會尊重妻子,這樣再苦的日子也不會苦到哪裡去,他風流由得他去,生了兒子自個兒關了門過日子還不是快快活活過一輩子。
楊家只有一個兒子楊宿,聽說從小就在船上往何處販貨回來賣,等得將要成親了才家來慢慢接了鋪子,水上的營生都是拿命搏,他有這份膽氣往後就不愁梅姐兒嫁過去沒得好日子過,浣花街離這竹枝巷子也近——要不是實在沒有合適的,張家人都想把梅姐兒嫁在眼皮子底下。
事事哪能如意,人的一生能有三層底蘊是甜,就已經很好了,左思右想下,婆媳兩個都覺得這已經是最優選,遂使喚了張大郎出門打聽,楊宿常年不在家,哪有什麼訊息可言?婆媳兩個便商量著今兒出門順道帶著女兒去相看。
市井人家的婚配,盲婚啞嫁的少,若不看對了眼以後的日子還不得鬧翻了天,是以這樣的舉動在當下也合適宜,若等男方上門,那就是下定了。
這事兒顯然李氏也跟陳氏透過氣,只梅姐兒還一無所知——李氏和王阿婆怕她羞了不肯來,女兒家在這事上頭就羞不得,少盯一眼說不得往後就栽了什麼大跟頭。
陳氏做慣了生意,一眼就看出誰是正主,掠過幾個小的,拉著梅姐兒,笑吟吟地誇:「這樣好的姑娘,可是你家女兒?往日怎不見帶來?」
這就是有意思想要細聊了。
李氏就回:「這是我家大姑子,成日在家繡花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是要過十四歲生了,家裡才讓出來添些好物件。」說完,李氏挑出一盒樣式上等的胭脂放在梅姐兒手裡,「煩嬸子挑幾盒差不多的來,她面板嫩,尋常的胭脂家裡從不給她用。」
這是說梅姐兒守得住門戶,家裡也疼她。
陳氏聽了果然笑得更深。轉身就又取了兩盒繪著牡丹紋的胭脂道:「這樣的胭脂河上的姑娘搶著要,往後要買,我都留了你家姑子。」
這是保證往後楊家必不會讓梅姐兒受委屈。
李氏咳嗽兩聲兒又道:「說得嗓子有些渴,勞嫂子倒杯水來。」
不讓我家見著人,任你說破天去也白搭!
做過這事的人再不會會錯意,陳氏卻恍然未覺,又開始誇梅姐兒針線,李氏帶了幾次都沒帶到楊宿身上去,心裡就有些犯嘀咕,說得好花好稻怎不肯放出來見人,莫不成有什麼問題?
張知魚聽著楊家問來問去就是不肯喚自己兒子出來,也很不高興,顧慈聽了會兒好似也明白了什麼,看著陳氏似乎往後邊瞟了兩眼,左下看了看就輕輕捅魚姐兒的手臂,給她指著一處拐角。
張知魚一下就看到那地兒牆角有片水紅色的布,便假意過去拿水粉,果然陳氏面上就焦急起來,想伸手去抓魚姐兒,但已經晚了!
魚姐兒一下拉開布簾,裡邊就露了兩個人出來,一個清秀的女孩子拉著位高瘦的男人,男人手上還託著茶杯。
女孩子愣愣地看著一屋子女眷,拉著男人的手刷一下就收了回去,一張瓜子臉緋紅。
陳氏的臉也是紅紅白白的一片,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又轉頭對李氏勉強打圓場:「這是我孃家的侄女,來家裡小住怕她表哥手笨託不住水。」
梅姐兒這會兒也明白嫂子專帶她來幹什麼,看著簾子裡的一男一女也不見羞怒,似也沒聽見陳氏的話兒,只淡淡地拉著嫂子道:「咱們買完了就家去吧,這兒的水粉不是我慣常用的。」
用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