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第1/2頁)
竹筍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成想三文錢的針,就跟張阿公收的問診費一樣兒,但張老大夫還得開藥呢,那花的錢就多了,魚姐兒紮了一套針下來,小毛卻只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就好了起來。
小毛娘也願意跟人說這事兒,都是一起做活聊天的鄰居,真有省錢的法子大家也不會互相瞞著:「我家小毛前兒就是魚姐兒紮好的,才三文錢,倒比找張大夫划算些。」
這話兒就漸漸在竹枝巷子裡傳了來,雖也有許多人家不信,但由不得他們不信,桂花這個活招牌如今日日都在巷子裡到處蹦躂吶。
不是跳繩就是踢毽子,往日這孩子哪有這樣的精力,哪天不是病病歪歪靠在家裡做活兒?如今臉也紅了,身子也抽條了,人精神得跟萬家嫂子還在似的。
誰不知道萬家這小閨女自從被純氏磋磨得病了就沒去過張家,都是魚姐兒背著藥箱來的!
逐漸便有周圍的人家攜了孩子來試一試。
春日換季孩子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小毛病,三文錢能治好的,也不去買那十幾二十文的苦藥回來熬,省下的錢給孩子買個麻團甜嘴也是好的。
扎針也是件辛苦活兒,張知魚只有一套針,所以一個病人得花去她一刻鐘功夫,這個診費對於她的付出實際上並不成正比。
但三文錢的扎針費是張阿公定的。
桂花身子漸好,還是張阿公是頭一個發現的,那日他從保和堂回來,路上遇見桂花在貨郎攤子上買油,險些沒認出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桂花。
他心裡當然知道老胡大夫留下的方子能做到什麼樣兒。上限如此,再好的手上功夫那也沒用。
回了家便又喚了魚姐兒細問。
如今桂花身子都好了,張知魚已經不擔心阿公不讓她給桂花扎自己的針了,甚至有顧家做掩護,她連自己會的另一個針方也不打算瞞著阿公,只是還沒有好時機能說而已。
張阿公讓她指著小木人重新點了點穴位,發現這孩子悄不聲兒地就學了這麼些東西,樂得晚上多吃了大半碗飯,鬧得最後起夜去吃保胃丸,好懸又差點兒挨老婆子一頓罵。
即便如此,張阿公在保和堂一連幾天那都是喜上眉梢,滿面紅光,趙掌櫃見了抽了個沒人的空兒問:「可是你家大郎又有喜了?」
張阿公一下兒就苦了臉,摸著鬍子擺擺手:「有什麼喜?魚姐兒如今學了些針,我正愁怎麼給她定價呢?」
趙掌櫃很知人事,便隨口一誇:「這麼點大的孩子都開始賣錢了?」看來天資不淺,說不得往後也能跟王嬸子一樣兒做個絕好的繡娘。
只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張阿公就接了話:「哪敢說什麼天份,只要她能把竹枝巷子的小孩兒身體調理得好一點兒就算藥祖保佑了。」
趙掌櫃赫然反應過來魚姐兒的是什麼針,默默地看著一臉愁苦之色的張阿公,想起還在河裡釣蝦的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阿公依然沒空注意老東家的神色,他心裡還有操不完的心吶!
五文太貴,三文會不會好些?
經過張阿公縝密地思考,如今魚姐兒給小孩扎一套針只收三文錢。
張阿公道:「咱們是街坊,不能收貴了,貴了以後咱們家不好做人,其他巷子的人窮人家不要超過五文錢。」
張知魚雖立志今生都為老百姓看病,但她還想著治個大官兒,張口就道:「那大官兒來了怎麼辦?」
張阿公還在擔心就這五文錢也不知這孩子多少時日才能賺了來,下意識就說了老胡大夫當年跟他說的話兒:「看著有錢的你往上加兩個零,再有錢再加,你要少了人家不能信你。」
張知魚又一次被阿公深深震住了,這塊老薑和慈姑這截小辣椒簡直可以並稱竹枝巷雙煞——專煞有錢官兒。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