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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站在半空中,背後的仙鶴單腿踏雲,剔著翎羽,清氣道道垂落,如春花一般,散於四下,有一種輕鬆自如。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白衣少年,自袖中取出契書,開啟一看,書上成玄凝的名字已變成暗色,隱了下去,而自己的名字大放光彩,彩雲上覆,煙花盛開。
此次挑戰約鬥,自己大勝。
周青目中餘光瞥了一下懸空的飛閣,以及飛閣後靜靜開啟的大窗,他對成玄凝點點頭,收好契書,用符牌開啟登龍氣府的禁制,大袖一展,腳踏雲氣,冉冉下落。
到了洞府,周青來到裡面的樓中,推開窗,外面一湖冷色,四下秋聲,有一種撲人眉宇的清冷。
他眼瞳中蒙上琉璃色,想著剛才的事兒。
成玄凝堵門,自己肯定要出手的。
一方面,登龍氣府之事收一下尾,反正早晚的事兒。另一方面,既然自己要正式開始競爭真傳弟子,自要展現出自己的特質,讓人矚目。
成玄凝作為成氏子弟,有一定的名聲,他主動上門,正好將之當作踏腳石。反正此一戰,傳出去,可積累在真一宗的聲望。
每個有志於真傳的真一宗弟子,恐怕都不會拒絕在門中積累聲望。
“成玄凝。”
周青關上窗戶,在室中的雲榻上坐下,身前的鼎爐上升起嫋嫋的煙氣,映照玉幾,青白相磨,氤氳一種幽深。
他想到自己感應到的在飛閣中一直一動不動卻靈性十足的氣機,成玄凝此次來找自己,看來也不只因為自己佔據了登龍氣府,他氣不過,要來出一口氣,還有別的原因。
周青想了一會,把契書重新拿出來,繫上宗門中的通訊金劍,真氣往裡一鬆,只聽一聲輕鳴,金劍攜帶契書,倏爾一跳,出了登龍氣府,然後騰空,遠遠去了。
門中鬥法,簽訂約鬥契書。
鬥法結束,應該將契書送回相關機構,進行備案。然後機構會派專門的人手來處理履約的事兒。
有門中機構的人辦理,可最大限度保護鬥法者雙方的權益,避免不必要的糾紛。
真一宗中的同門約鬥,自建宗到現在,近乎萬載,早形成一種極為嚴密的制度,不會有漏洞,也不會讓人鑽空子的。
周青處理完契書的事後,坐了一會,執筆寫了一封信,講了講自己在桐栢洲的事兒,以及自己要衝擊真傳的想法。
寫完後,他仔細檢查了一遍,見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再取來一柄通訊金劍,把此信送了出去,發向丹陽洲。
在真一宗中,要衝擊真傳之位,可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複雜的事兒,需要背後的勢力提供足夠的支援。
洞府之外,成玄凝在原地站了一會,波光映到四下,和天光一照,光滑如鏡面,照出他皺著的眉頭,他低頭嘟囔了幾句,然後腳下一道火紅的真氣托住,投向自己來時坐的飛閣。
回到閣中,徑直入內,上了二樓,一抬頭,就看到臨窗的木榻上,端坐一個少女,雲鬢高髻,姿容美秀,身披一件栗色長裙,上門繡著花紋,如千百翩然的蝴蝶,大小不一,扇動翅膀。
少女一手托腮,一雙大眼睛看上去極為靈動,可玉容之上,又一片冷意,兩者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衝擊感。
成玄凝進來後,找一木凳坐下,然後隨手拿起案上一個半尺高的酒斛,色呈青翠,光可鑑人,上有如細蟻般的文字,不斷變化。
他端起酒斛,將裡面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吐出一口氣,似乎要把心裡的鬱悶之氣一塊吐了出來。
“周青的真氣詭異。”成玄凝不太痛快,道:“居然只用真氣就擋住了我好不容易修煉的道術七禽風火。”
他性子驕橫,可是卻有難得的天賦,在修煉道術上得天獨厚,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