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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仍舊熟悉的聲音,凱特琳·徒利彷彿時光倒流二十年,又把她帶回到童年時光。
風塵僕僕的她露出了發自內心地微笑:“叔叔,您不也是離家很遠?”
布林登·徒利指了指血門要塞,道:“凱特,我的家在這裡。”
自凱特琳有記憶起,布林登叔叔和父親便已不和,她八歲時他們兄弟兩人發生過一場大吵,父親指責布林登叔叔是徒利家的害群黑羊,布林登叔叔卻笑著說他們徒利家族的標誌是躍出水面的鱒魚,所以他應該是黑魚,而非黑羊……從那天起,他便以黑色鱒魚為自己的紋章。
一直到她和她妹妹出嫁那天,他們兩人的紛爭都沒結束。布林登叔叔正是在婚宴上對他父親宣佈自己要跟小侄女萊莎一起離開奔流城,去為她的新婚丈夫、鷹巢城的瓊恩·艾林公爵效命。
“您的家在我的心裡……”
…………
鷹巢城雖無馬廄、鐵匠鋪或犬舍,但它的糧倉和臨冬城的一般大,而城堡的塔樓足以容納五百兵士。
…………
“小凱特,你沒事吧?”
布林登爵士的語氣透著些許無奈:“大部分是谷地小領主出身的誓言騎士,他們發誓效忠於萊莎一人,諸神保佑她。”
凱特琳手捧著一杯熱茶,一雙藍色的眼眸露出了疑惑。
凱特琳表面上堅強,但心下一直為丈夫和孩子而擔憂不已,她每晚都被各種恐怖的噩夢驚醒,再加上今天聽到如此震驚的訊息,終於讓她崩潰。
“叔叔,我想盡快見到萊莎。”
凱特琳能感覺得到一個個沉默的臉龐從塔中的射箭孔、城垛和石橋間注視著她們。
“凱特,你應該先捎個信來,谷地並不平靜。”
“叔叔,我早不是小孩子了。”
布林登爵士轉向了血門的方向,他繼續道:“你現在需要壁爐和熱茶。”
…………
“只怕過了這些年,還是沒好看到哪裡去……”
凱特琳的雙手緊握,她的視線一直在叔叔的身上:“我的叔叔,把頭盔拿下來,我想再好好看您。”
…………
布林登爵士勸道:“凱特,因為奈德,她很大可能會不歡迎你。”
“好丈夫會讓自己的妻子留住女孩的天性。”
…………
待凱特琳說完,布林登爵士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走吧。”
布林登爵士沉聲道:“的確無法相信,但大家都很相信奈德的品格。凱特,你比任何人都瞭解你的丈夫。”
布林登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美麗只是外表,我最近見識到了很多隱藏在美景下的醜陋。”
迤長的城垛建築在兩邊危崖上,山路收縮到勉強只容四人並肩騎行,兩座瞭望塔攀附於巖壁之上,彼此以一彎飽經風霜的灰石密閉拱橋相連。
布林登爵士緩緩地道:“凱特,不久前谷地的重要貴族都收到了你丈夫的親筆信,他調查出了殺害瓊恩公爵的兇手……”
凱特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她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我可能是累壞了。”
“叔叔,這真是令人振奮的訊息,羅柏需要您的相助……”
凱特琳等人繼續騎行。
培提爾輕拍著萊莎的後背,溫聲道:“是我,我的萊莎,我終於見到你了。”
峽谷西端的一處石屋內,凱特琳站在視窗舉目望去,北邊的山脈近在咫尺,彷彿伸手可及。
布林登爵士雖然這麼說,但當他揭起頭盔時,凱特琳卻認為他撒了謊……叔叔的容貌雖然飽經風霜,歲月偷走了他的紅褐頭髮,只留滿頭灰白,但他的笑容依舊,肥如毛蟲的濃眉依舊,深邃藍眼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