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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有了鐵管,羅志遠就可以像影片裡那些工人那樣,吹出玻璃製品來。
很快,羅志遠便把沙子和石灰混合好,放進了坩堝。彩霞在一旁鼓風燒火,羅志遠小心地往坩堝里加入硼砂,用鐵棒攪動著。
待到原料開始熔化,羅志遠停止了攪動。
“彩霞,轉快些!”
彩霞聽了,拼命地轉動著那個簡陋的鼓風機,爐內溫度再次慢慢升高。直到坩堝內一團火紅的玻璃液,慢慢變得均勻,羅志遠操起鐵管,在玻璃液中迅速一轉,像纏麥芽糖一樣,沾起一團。
接著,他便使出吃奶的力氣,猛地一吹,紅紅的玻璃液被吹出了一個大大的氣泡。
隨後,羅志遠把吹管立起,在光滑的石板上輕輕一壓,讓其底部變平。
“顧叔,用剪子剪斷它!”
顧青山正看得發呆,聽到羅志遠的聲音,急忙拿起剪子,從管口處剪開。
羅志遠拿起旁邊的鐵棍,趁著玻璃還沒冷卻,把切口處整好,一隻玻璃水壺成型!
直到溫度漸漸褪去,水壺變得愈發透明,顧青山看得兩眼發直,還能這麼玩兒?
“顧叔,我手藝不行,但製作過程大抵如此!”
顧青山如夢初醒,伸手要去拿那隻壺。
“別動,它還很燙!”
顧青山忙把手縮了回來,不可思議地說道:“志遠,你這個辦法,我聞所未聞,簡直……,只怕我師父也未必知道,用這種辦法制造水壺!”
又等了一會兒,水壺完全褪去了熱度,羅志遠把水壺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太醜啦!而且也不均勻、不通透!要是顧叔親自動手,定然比這個強過百倍!”
顧青山明知他的心思,但卻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他拿起吹管,學著羅志遠的樣子,沾了玻璃液,開始嘗試吹制。
失敗了幾次之後,顧青山漸漸掌握了技巧,成功做出了一隻漂亮的水壺。
“志遠,其實我們也可以用模具,透過擠壓的辦法,做一些碗和盤子一類的東西。”
羅志遠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說道:“我怎麼沒想到!顧叔,這事兒交給你啦!”
隨後的日子裡,顧青山和羅志遠兩人,除了要去地裡照顧一下莊稼,剩餘的時間,一直都在燒製玻璃。
製作的多了,也便漸漸有了經驗,兩人做出的玻璃器具越來越多,越來越精美!
為了節省材料,他們又把之前有瑕疵的,丟回了坩堝,重新再做。
轉眼到了九月,羅志遠和顧青山兩人,已經做出了一百多件玻璃器皿。有碗,有壺,有盤子,有酒杯。
“顧叔,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錢?”
顧青山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我估計,少說也能賣個一千五百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