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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這種漁船,有些是櫓舵一體,安裝在船尾處,可以搖動。既能控制船的方向,也能在無風時,起到船槳的作用。不用的時候,還能把它撬離海面。
顧青山雙手握著櫓,時不時晃動一下,儘量讓船保持平衡。
“志遠,快上艙板,要下雨啦!”
羅志遠忙跑到後艙,一臉疑惑地問道:“顧叔,哪個艙板?”
“毛驢旁邊的那些板子,按順序扣在兩旁的船舷上,防止前艙進水!”
羅志遠聽了,又急忙跑回前艙,從毛驢旁邊,拿起一塊板子,放在船舷上,尺寸正好,嚴絲合縫。
他按照順序,一塊塊地排好。直到蓋到毛驢時,羅志遠只好委屈毛驢,讓它躺在了甲板上,這才順利將艙板蓋好。
羅志遠回到後艙不久,狂風攜帶著密集的雨點,“噼裡啪啦”地落在了船上。
張氏和彩霞也都醒了,幫著羅志遠把後艙周圍的氈放下,遮擋一下風雨。
雨越下越大,船尾操舵的顧青山,已經被雨淋透。好在,雨大了,風卻小了!不過,他卻仍舊抓著船櫓不放,盡力控制著船體的平衡。
“顧叔,我替你操舵,你回艙內休息一會兒,暖暖身子!”
顧青山見風勢漸小,便說道:“志遠,你過來,我告訴你如何操作!”
“如果船體左傾,你便這樣,如果向右斜,你就……”
顧青山手把手教給羅志遠,如何控制船體平穩,見他差不多會了,便回到了艙內。
張氏趕緊拿過一塊幹汗巾,幫他擦一擦身上的雨水。
“先不用擦,我還要去前艙看看,水槽裡面的水,滿了沒有?”
水槽是這條船上,專門設計留出的救生設施,可以收集雨水,儲存在其中。海上的暴風雨,雖然非常危險,但也能帶來寶貴的淡水。
顧青山來到前艙,看了看水槽,已經滿了,便用馬勺舀了些,倒了出去,這才回到後艙,將身上擦乾,然後換了身乾衣服,走了出來。
“爹,海上太危險了,咱還是回岸上去吧!”彩霞被船顛簸了一陣,暈船暈得難受,又見海上的狂風巨浪,渾然不像白天那般,便想回到陸地上。
“傻丫頭,你爹跑私貨、殺韃子,哪一樣都夠砍頭的,回岸上去送死嗎?”顧青山笑著說道。
彩霞聽了,頓時不再說話。
“他爹,這雨得下到什麼時候?”
“這個季節,按說不該有這樣的雨,應該很快雨就會停!”
過了不久,天果然開始微微發亮,風小了,雨也小了,羅志遠手把船櫓,臉上身上,汗水混合著雨水,早已溼透。
雖然很累,但他卻始終面不改色,目光中充滿了堅定。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回到穿越來的那個小島!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天色大亮,雨停了。
顧青山來到船尾,把船櫓撬起,然後叫上羅志遠,回到艙內。
“志遠,這是你叔的衣服,你試試看,能不能穿得上!”張氏拿著一件衣服,遞給了羅志遠。
羅志遠也不矯情,伸手接過,轉身進了內屋。
“彩霞妹妹,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要換換衣服!”
“噢,好的!”
不大會兒工夫,羅志遠走了出來。穿著顧青山的衣服,長短倒是還行,但羅志遠比顧青山瘦,所以衣服顯得有些肥大。
“嗯,肥了些,等到了島上,嬸兒再給你做一件!”張氏看了看羅志遠,然後說道。
“那我先謝謝嬸兒啦!”
“志遠,跟我去升帆啦!”顧青山道。
羅志遠聽了,趕忙出了後艙,來到船中,幫著顧青山,把艙板一塊塊收起,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