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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級主任後,急忙回到教室,教室裡還只有零星幾個早到的同學,我迅速將年級主任的話轉達給他們,並在黑板上留下了一行工整的字跡,希望每個人都能看到並立刻執行。
隨後,我拿起鐵鍬,踏上了前往分擔區的路。雪後的校園顯得格外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鐵鍬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我埋頭苦幹,汗水漸漸浸溼了衣背,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緩慢下來,果然美好的事物能治癒人的心靈。
八九十年代的冬日,那個沒有高科技除雪裝置輔助的年代,每當雪花紛飛,無論老少,家家戶戶的孩子們都會興奮地拿起家中簡陋卻充滿力量的工具——鐵鍬、掃把,甚至偶爾還能見到幾把老舊的鋤頭,整裝待發,前往各自的“戰場”——分擔區。
這分擔區,不僅僅是校園內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它延伸到了校外,覆蓋了蜿蜒的馬路與兩旁的人行道。孩子們都會穿著厚重的棉衣,戴著五彩斑斕的手套和帽子,在寒風中撥出的氣息化作一團團白霧,彼此間嬉笑打鬧,那份純真的快樂在冰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溫暖。
掃雪,對那時的我們而言,不僅僅是一項任務,更是一場冬日裡的盛宴。沒有了教室的束縛,大家彷彿獲得了自由的翅膀,在雪地裡盡情奔跑,揮舞著手中的工具,將積雪一鏟一鏟地堆成小山。中途,雪仗自然而然地打響,雪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歡聲笑語,即便是偶爾的“中彈”也只會引來更多的笑聲。
堆雪人成了大家共同的樂趣,有的孩子負責滾雪球做身體,有的則忙著尋找石子、樹枝裝飾雪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還有的孩子從家裡偷偷帶來圍巾和帽子,給雪人穿上,彷彿它也有了生命,成為了冬日裡最溫馨的守護者。
這樣的日子,簡單卻充滿了無盡的樂趣。中午時分,當太陽稍稍露出笑臉,大家便心滿意足地結束戰鬥,帶著滿身的雪花和滿心的歡喜,提前踏上回家的路,享受一頓熱騰騰的午飯,下午再精神飽滿地回到課堂。東北孩子的快樂,就藏在這簡單而純粹的冬日掃雪時光裡,溫暖而難忘。
而今天當我環顧四周,卻發現我們班的分擔區上只有我一人孤單的身影。隔壁的分攤區已經熱鬧非凡,同學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清理著積雪,歡聲笑語在寒冷的空氣中迴盪。相比之下,我這裡的冷清顯得格外刺眼。
就在我漫無目的地在雪地中搜尋著我們班其他同學的身影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寒意,彷彿連呼吸都能凝結成霜。四周的景色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美得不似人間。
就在這寧靜而祥和的氛圍中,“讓開,讓開!”一陣急促而有力的喊聲如同利刃劃破寧靜,猛然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本能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猛地轉過身去,只見一輛腳踏車在雪地中搖搖晃晃,彷彿失去了控制的小船,正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直衝著我而來。
冬日的厚重衣物讓我行動遲緩,手中緊握的鐵鍬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沉重,一時間,我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手足無措。眼看著那輛腳踏車越來越近,我的心跳加速,幾乎要跳出胸膛,但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避讓動作。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一股力量瞬間將我猛地拽到了安全地帶。我踉蹌幾步,終於站穩了腳跟,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我抬頭望向那隻手的主人,竟是平日裡毫無交集的許革。他個子高挑,身形瘦削,面板在雪地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一雙大眼睛閃爍著關切的光芒。平日裡,他在班級裡雖不算特別顯眼,但總與幾個較為活潑的男同學為伍,而我與他之間,似乎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這麼大的雪,你一個人能掃完嗎?”許革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切。他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