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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的,你應該愛吃,醫院周邊肯定沒有好吃的。”郭薇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連忙接話,一溜煙就跑了出去,留下我和毛潤辰在病房裡。
“生氣了?”我晃了晃拉著毛潤辰衣角的手,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與歉意。毛潤辰沒有說話,只是把衣服一甩蓋在了我的被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鼓鼓地掉起了眼淚。他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看得我心裡難受極了。我想要起來安慰他,但身體卻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只能伸著手在半空中懸著,想要觸碰到他,卻怎麼也夠不著。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毛潤辰一把拉住了我伸出的那隻手,放在他的臉龐摩挲著,他的眼淚像瀑布一樣往下淌,聲音哽咽:“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會離開我。”他的哭聲越來越大,彷彿要將所有的恐懼與不安都傾瀉出來。
“我這不是沒事了嘛。”我試圖用笑容來安撫他,但笑容卻顯得有些無力。我想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摸摸他,但那隻手打著點滴,實在太疼了。看到他哭成那樣,我的心也受不了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有讓它掉下來。“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了。”
“以後你不要嚇我,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啊。”毛潤辰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彷彿我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一抹光,一旦失去,世界將陷入無盡的黑暗。
“看你說的,不會的。”我像安撫小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他的手背,試圖將我的溫暖與堅定傳遞給他。
過了好久,毛潤辰終於止住了哭聲,看著我,眼神中滿是不捨,彷彿離開一秒我就會消失一樣。“真的別嚇我了好嗎?”他壓低聲音懇求道,聲音顫抖著。
“好,知道了。”我對著毛潤辰笑了笑。
沒過多一會兒,郭薇回來了,手裡提著王麗家飯店做的小米粥和雞蛋糕。那小米粥散發著淡淡的米香,雞蛋糕則金黃誘人,看起來十分可口。然而,當我嚐了一口雞蛋糕時,一股濃烈的香油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口腔,氣味直衝天靈蓋,讓我一陣嘔吐感飆升。
毛潤辰見狀,連忙伸手接住我的嘴,生怕我吐出什麼東西來。我憋著臉直搖頭,我可不想吐在他手裡。結果毛潤辰直接上手輕輕敲了敲我的背,試圖緩解我的不適。然而,這一口滿是香油味兒的雞蛋糕最終還是吐了出來,直接吐在了毛潤辰的手裡。
他並沒有嫌棄,只是隨手將雞蛋糕擦掉,用紙巾擦乾淨自己的手,然後輕聲問道:“不喜歡香油味兒?”
我沒出聲,只是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歉意。他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知道了,我再給你弄一份。”說完,他把郭薇帶來的吃食都放在了窗臺上,隨後跟郭薇商量了一下,便離開了病房,留下我和郭薇在病房裡等待。
郭薇陪我聊起了天,講起了以前外國語學校裡的趣事和王麗家的美食。而我,則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聽著她的講述,漸漸地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時,已是深夜,萬籟俱寂,只有窗外的雪花在靜靜地飄落,發出細微而悠長的聲響。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了一旁。只見毛潤辰趴在我床邊睡著了,他的手還緊緊地拉著我的手,彷彿害怕我會突然消失一般。
我輕輕地轉動眼珠,仔細端詳著毛潤辰的睡顏。他睡得很香,呼吸均勻而深沉,這一天他忙裡忙外,為我的事情操心勞力,外面還冰天雪地的,也真是給他累壞了。我細細地看著他的側臉,那長長的睫毛宛如兩把小扇子,輕輕覆蓋在眼瞼上;他的鼻樑高聳而挺直;而那又小又紅的嘴唇,此刻微微上揚,似乎在夢中也帶著笑意,可愛至極。
我忍不住慢慢起身,彎過腰去,想要更近一點看清他的臉。可就在我快要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突然醒來了。我倆的臉相距不到十厘米,四目相對。我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