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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彎著腰跑來稟報:「回王爺,這是院子裡的灑掃雜役柳青,應該是貪玩上了假山,不小心跌落摔死了。」
楚潯點點頭輕聲說:「王總管辛苦,麻煩您潛人跑一趟漢中柳青的老家,送二十兩銀子過去。」
人群裡傳出嘖嘖感嘆:「上個月小五死的時候給了十兩,王爺真是越來越慷慨了。滿永安成也找不到第二個這麼愛惜下人的主子了。」
巧兒側耳聽著,先是感嘆這王爺記性真是不俗。這滿院子的下人,少說也有百十來號人,他竟然知道一個灑掃雜役的家鄉是哪裡。
再一細聽周圍人的論斷,她又免一驚。大家議論銀兩的時候,聽那習以為常口氣完全不像在談論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看來這宅子裡經常死人。
小丫頭突然間覺得自己這個不詳之人和這不詳之宅八字挺和,也許這有些詭異的院子就是她的歸宿呢。
想到這裡,巧兒心中暗喜。
此時隱隱又聽到王爺開口:「至於柳青……找幾個人從後門抬出去吧。別聲張。」
楚潯習慣自行處置這種事情。他不會報官,不會聲張。他不認為永安刑部能處理他家的事情。那些人既沒那麼大的權力,也沒有膽量。這種事情傳出去,只會助長對手士氣。
相反,若是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乾淨了,躲在暗處的對手只覺得一顆石子扔進漆黑的湖水裡,連漪漣都沒有激起。此時著急的就是敵人了。
巧兒聞言卻是一驚,這麼大的事難道不報官嗎?她想到柳青死之前跟自己說的體己話,那方臉盤上的大眼睛彷彿就看著自己。
「王爺使不得,柳青她不是失足跌落,她是冤死的。」小丫頭往前跨了一步,挺著小胸脯高喊。
這一下成功吸引了全院子主僕的注意。巧兒甚至聽到了有人手裡掃把掉在地上的聲音。
「你……」楚潯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如寒星。他伸出兩隻手指指著巧兒的方向說:「過來說話。」
巧兒一刻也沒猶豫,幾步跨過去跪下說:「王爺,柳青頭上的傷不是跌落摔的,是有人用東西砸的。」
「你是何人?」楚潯沒有接她的話,森森問道。
巧兒這才想起她是第一天進府,應該先通報名諱。於是抬起頭大大方方看著王爺的眼睛說:「奴婢喬巧兒,今日剛進府。」
王爺一張白臉沒有任何表情的抬起頭,看向身旁的祝媽媽。祝媽媽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下了。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識人不明,買了這麼個不懂禮的丫頭。」祝媽媽帶著哭腔說。
王爺似乎很不喜歡說話,他又伸出手指指了指祝媽媽,老婆子真是訓練有素,立刻住了哭聲,張著嘴望著王爺。
「講……」楚潯惜字如金對著巧兒說。
巧兒想到不能讓唯一的朋友冤死,抓緊機會解釋:「王爺,人若是從高處跌落,表面傷口平整,頭骨裂傷會呈枝蔓狀延伸。」
她見楚潯沒說話,以為自己解釋的不清楚,乾脆站起身。她身旁是一個中等個子護衛模樣的人。
巧兒突然抱起那護衛的腦袋說:「您想像一下西瓜掉在地上是怎麼裂開的,就明白了。」
被她冷不丁抱住腦袋的人覺得自己已經同西瓜一般裂開了。
楚潯還是沒什麼表情,他有些同情的看著那護衛。心想這西瓜可是護衛過先皇的人,官至四品護國將軍。
喬巧兒自顧自的繼續解釋道:「若是有人用鈍器擊傷,傷口凹陷不規則。柳青頭上的傷深可見骨,又不平整,明顯是用什麼東西擊中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巧兒思索著鬆開了西瓜,低頭四處找尋,眼見腳邊有一塊鋒利的湖石,乾脆撿起來,又拽住那護衛的頭,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