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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李歸不禁眉頭緊鎖,眼中射出深深的疑慮之色,插口說道:“那算命先生沒有如約而至,想必自那之後再未出現過吧?”
老師傅滿眼驚詫:“你怎知?”
李歸搖搖頭,沒有回答。
老師傅嘆了口氣,說道:“那算命先生的確沒有再來過,老朽也曾出去尋訪過他,向許多算命行內人士打聽此人,均是一無所獲,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當真奇哉怪也了。此人雖然失了音訊,但老朽卻不敢丟掉人皮圖,於是好好地將其收藏起來,屆時若是那人回來,我還原封不動奉還給他。”
“給他人皮圖的算命先生不知是否與賣畫中畫予嚴員外的是一人,我出來時該問明嚴員外那算命先生的相貌打扮的,兩下一比對結果可不就出來了嗎。我既然已經進城,就該徹查個明明白白,絕不能漏了任何蛛絲馬跡,眼下既然所有線索都指向這個算命先生,我不如再去探查一番,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李歸在心裡盤思已定,向老師傅詢問道:“老先生,請教給您這塊人皮圖的算命先生的穿著打扮,相貌如何?年齡幾許?越詳細越好。”
老師傅沉思片刻,道:“那算命先生年紀瞧著不到五旬,相貌倒很普通,不醜也不俊的,不過他的眼角有顆黑痣,倒能作為辨識他的標誌。他穿一身洗得發白的長衫,手裡握著一根白蠟杆,杆頭挑著一塊白幡兒,上面用黑墨寫著【神機妙算、占卜如神】八個字。”
李歸心裡暗笑:“我也頗懂占卜之道,那算命的在幡上寫【神機妙算,占卜如神】,口氣當真大得很吶。”
李歸點點頭,隨即好像想起何事,又問道:“老先生,您可遇見哪位同行手裡有血蝠花的刺青模板?”
老師傅十分肯定地搖搖頭:“只我一人有,我曾向同行打聽過,他們別說見過血蝠花了,聽都沒有聽過。”
“多謝,小子告辭。”
說罷李歸收好畫紙正要出門,老師傅這時從櫃檯後走了出來:“等等。”
李歸回過身:“老先生還有何事指教?”
老師傅神色間頗有疑慮,問道:“你是要去找那算命先生嗎?”
李歸想這事沒必要瞞他,便點了點頭。
老師傅十分鄭重地說:“老朽能瞧的出來,你不是一般人,雖不知你尋訪血蝠花的真正用意,但若是小哥找到那位算命先生,還請讓他來店裡速速取走人皮圖,這東西老放在這裡,老朽寢食難安。”
“老先生放心,若是找到那人,您的意思小子定當轉達。”
說罷李歸離開了錦體社,大步走出這條小衚衕,他抬目向天空瞧去,卻見遙遠的天際漆黑一片,滾滾烏雲正向這座城池緩緩飄來,顯然不久後就要有一場大雨來臨。
“天有不測風雲,不久便有大雨,我得抓緊時間了,儘量天黑前趕回去交差。”
想到這裡,他更不停步,走在大街上,逢人便打聽算命攤的所在,問出結果後隨即便前去拜問,可一連訪了十幾家算命攤,那些算命先生都說未見過什麼眼角長痣的同行。
李歸大感失望,這時他瞥見街邊有個打把式賣藥的漢子,心想這種人久在街上營生,跑江湖的識人的眼力極是厲害,問問他說不定會有收穫。
當即便湊上前去,那大漢剛練了一套功夫,眼下正坐在地上,臉上大汗淋漓,不住地喘氣,可街上寥寥數人,卻無人過來捧場,攤位前門可羅雀,生意當真冷清至極。
李歸走過去在那人身邊蹲下,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好身手啊,這功夫沒二十年苦功可來不了。”
那大漢轉過頭來,向李歸上下打量,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小兄弟也懂功夫?”
李歸微微一笑:“練過兩手,不過跟大哥比起來卻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