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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既罷,子榆到他的房間去整理他簡單的行李,美羽則去擬自己的玩樂計劃,她要盡情地和朋友去喝咖啡、跳舞、唱歌、看電影,把這些日子行動不便的悶氣發洩出來。
“這是我住的旅館電話和房間號碼,如果有事,打電話給我。”臨走前,子榆給她一張便箋,上面寫著幾串數字。“噢。”她接過紙條,順手放進皮夾裡。“你慢走。”她刻意裝出瀟灑態度。
子榆真的走了,當他的車子從院子呼嘯而去時,美羽莫名其妙的走到窗前目送它揚長而去,心中泛起一股酸楚。
神經!望著他下車來關上庭院大門的身影,美羽取笑自己,她幾時為一個人這般放不下過?
關上窗戶,她找出電話簿,撥下一串號碼,定下康復後的第一個約會。
PUB裡奏著動感十足的搖滾樂,舞池裡盡情擺動的人們像久禁出柙的動物看見陽光,大有除非倒下,否則絕不停止的況味。
美羽也在其中,也像宣洩什麼似的大力揮霍自己的體力。
舞池裡五彩繽紛、明滅不定、奇詭的燈光閃過每個人的身上、臉龐,美羽能看見她的友伴們在對她微笑。
她也對他們微笑,舞池裡的每個人彷彿都在微笑,只是那些笑對她來說都好遙遠。一如她置身這熱鬧喧騰的人群裡,卻異常地感到孤單。
這已經是子榆走後的第三個夜晚,記得第一個夜晚,她在卡拉OK唱著她最喜歡的歌曲,和所有人肆無忌憚地笑鬧,心中卻莫名的嘆著氣;昨夜,她在電影院看著據說是史上最爆笑的電影,全場笑得東倒西歪,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DJ不斷播放快節奏的迪斯可熱舞,陌生的人影在身旁不斷變幻他們的位置、舞步,無論多麼擁擠,在她的感覺中都無比遙遠,她想要融入他們,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就像無論她如何想揮開腦中那糾扯的身影,卻怎麼也辦不到。
子榆的身影夜以繼日盤旋在她腦中,早上起床,她會想起他做的早餐,和那默默付出的模樣;走在路上,她想念他扶著她的感覺;走入超商,看見忙碌的櫃檯人員,她也會想起他工作時專注的神情;就連臨睡前,她甚至會因想念他的吻而泫然欲泣……
家裡處處充滿他的身影,到處有他的足跡,那沒有使她好過一些,寂寞甚至如影隨形地跟隨她,無論她到哪裡、在做什麼,都能發現它的蹤跡。思念宛若一把錐心刺骨的利劍深深地折磨著她。
直玩到午夜,美羽才由友伴護送回家,回到家裡面對著一屋子的寂寥,她心底深處的寂寞忽地全湧了上來。
她想念他,真的好想念他。她緊緊地環抱住自己,才發現眼淚不知何時已滴落在地板上,一顆,兩顆,三顆……寂寞與思念漸漸擴大成一圈水池,逐漸地將她淹沒。
她好想見他,見到他的笑,他的樣子,他的種種表情,即使是生氣也沒關係,她就是想見他,好想,好想……
天哪,她為什麼會這麼想他?
想見他為什麼不去找他?這個念頭如電光火石般火速地從她腦海中閃過。
對,為什麼不去找他?
她慌亂的翻著隨身攜帶的皮夾——幾乎是略帶顫抖的——她怕子榆留的那張紙條早已被她隨手丟掉……
找到了!謝天謝地,它沒有遭遇任何不測,謝天謝地!美羽把那小小的紙條按在胸口,無以名狀地感謝上天。
她飛快的關好門窗,打電話給計程車公司,衝出大門,毫不遲疑的往紙上所寫的那家飯店而去。
工作結束時已經凌晨兩點,子榆回到飯店時早已超過兩點半。
他已連續三天這麼晚回來,工作不但繁多,還要四處奔波,由於所有的事都事必躬親,他每天都恨不得自己有四隻手或更多,而這種情況至少要持續一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