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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一邊帶著我走,一邊警惕的看向周圍:“你知道陸家是做什麼的嗎?”
“我聽說,陸家以前是扎紙的!”
祝安點頭說:“沒錯,所以這裡……是紙村,這裡的一切都是陸家扎出來的。”
我瞪大眼睛:“紙紮出來的?”
祝安嚴肅地說:“陸家村的村民,早就死乾淨了!在這裡你所看到的陸家,還有這個村子跟村民,都是陸家仿照陸家村扎的。”
按照祝安的話說,陸家用扎紙術臨摹了整個村子,然後把村子燒了。
而我們現在就是在陸家臨摹扎紙出來的村子裡。
祝安凝重道:“這裡不屬於陽世,天當然不會亮!”
陸家實在太詭異了。
我極度驚恐,磕磕巴巴的說:“我……我能離開這裡嗎?”
已經走到紙紮的村口,這地方就是紙紮的邊界,出村的壁壘處。
祝安望了我一眼,正色地說:“我不確定,但我可以帶你走一下試試。”
我跟著他往前面走了幾步,就邁出村口的時候,我感覺無數雙手從背後推了我一下,我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撞在祝安身上。
等我再次站穩腳跟,環視周圍,臉又不由沉了下去。
我們倆還在村口,就跟轉了一個身面朝內,好像剛從村外走進來一樣。
祝安對我歉意的一笑:“我現在送不走你,只能等到雞鳴三聲過後,才能把你帶出去,但願雞鳴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
我知道心急也無用,反而釋然了,跟他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你明明不屬於這裡,為什麼要進來這救我?”
“可能是因為你看得見我吧,也可能……原本我就是陸家村的守村人,所以我會護著你離開這裡,你相信我嗎?”
他扭過頭來用真摯的眼神望著我。
“我信!”我點了點頭。
他好像很開心,他說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對他說過話,從來沒有。
我想了想問道:“那天我出村的時候,在村裡童子樓看到你了,當時你還衝我揮手,可等我過去的時候,為什麼你又不見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所以就想跟你告個別。”祝安臉上有些澀然,說那天已經告誡我,明明我都已經逃出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想啊!不過……我們又再見了不是嗎?我不來這裡,不就沒人跟你說話了?”
他淺淺地笑了,雖然渾身髒兮兮,穿著很破爛,但是他笑的很治癒,很好看。
“我聽說守村人能為村子消災擋難,把村裡的災厄都攬在自己身上,可是守村人不都是五弊三缺,缺魂少魄,你看起來也不像啊?”
我打量祝安一番,他除了穿著和打扮有些髒亂,但是說話談吐都跟正常人無二,而且身體也沒有任何殘缺。
祝安意味深長的說:“我跟其它守村人不一樣,我是被強迫做守村人的,守村人也是一種苦修,要不就是給來世修福,要不就是給前世還債,或許……我是給前世還債吧!”
祝安說,很早的時候,村子是一個很落後的地方,所有的村民都愚昧至極。
村子太過重男輕女,把女嬰全部都扔進了棄嬰塔。
每家每戶幾乎都以能生男嬰為榮。
可村民害怕被纏上,於是在女嬰死之前還會把她們的眼珠子剜了,這樣死了以後沒有眼睛,找不著回家的路,就不會被纏上了。
或許是因為做了太多壞事,村裡被厄運纏身,反而生女嬰的數比男嬰多太多。
這就導致嬰兒塔裡,堆積了太多女嬰屍體,導致最後怨氣深重,不少村民一到晚上,就能聽到從塔裡傳出無數女嬰孩的哀怨跟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