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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你,因為我是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東西,否則流星街即使親情淡漠也不會捨棄自己的東西,也許我還沒有資格。爸爸,我曾經無數次在心裡想象有一天我們見面的場景,是激動是憧憬還是什麼。爸爸,你不在的日子裡,我過得很好,除了被當成你的替代品,活在你的陰影裡。
其實你知道為了能夠順利地叫出爸爸兩個字,我花了很長時間對著鏡子像白痴一樣練習嗎。因為我已經不習慣叫爸爸這兩個字了。
他走過來了,我現在只覺得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剩下庫洛洛的腳步聲和我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庫洛洛蹲下身,與我平視,而後微笑著用他的手摸了摸我的頭,臉上帶著彷彿最溫柔的表情:“我知道。”你知道!你說你知道!你知道我是多麼艱難地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嗎!你知道當我知道至少我還有個爸爸的時候,我有多麼高興激動嗎!
在我十歲生日過後的一個月零七天二十小時五十九分鐘三十五秒,我就像流星街外的小孩一樣抱著我爸爸的腿嚎啕大哭,哭到嗓子都近乎啞掉了。
爸爸,我想跟你說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的所有的事,高興的,難過的,委屈的,激動的,所有所有事,一下子說不完的很多事。
哭得累了才感覺到後背上有一隻手輕拍著,我紅腫著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向面前那個有些模糊和高大的身影,有些眷戀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評價他的,即使很久之後,別人都說他喜歡偽裝冷靜得有些冷酷,但在此時此地,我只知道我面前的這個人手心是溫熱的,而我是眷戀他身上的溫度的。
我不知道所謂真正的庫洛洛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現在很開心很高興地想要和我分開很久的爸爸說很多事,比如我已經開了唸的事。
“爸…爸,我學會了念力,是一個自稱魔術師西索的人教我的。對了對了,我和爸爸有點一樣,又有點不一樣,我是特質系加操作系雙系哦,爸爸你也教我念能力好不好,我總覺得西索有點危險。還有還有,上次我見過和爸爸一起的俠客叔叔他們,爸爸你是團長嗎,團長是老大嗎,流星街也有很多組織,但是媽媽很少讓我出去,出來以後我才發現自己真是孤陋寡聞。”
第一次叫爸爸還有些僵硬,不過叫多了就順溜了。我好像見到爸爸有些激動地多嘴了一點,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囉嗦聒噪討厭。
他有些怔忪地聽完了我一長串的交代,然後有些失笑:“好啊,我教你,不過,十三要和爸爸一起行動。有機會你會見到俠客叔叔他們的。對了,我是幻影旅團的團長,幻影旅團是胡作非為的強盜組織呢。”
我無所謂的哦了一聲,想要的就搶過來,流星街都是這麼幹的。我們不拒絕所有,所以也不要從我們手中奪走任何。
他單手捂著嘴角,似笑非笑:“要和我一起的話,只有加入旅團呢。收藏品也不可以,因為我太容易失去興趣,然後就會把不需要的收藏品處理掉。”
眼前的人即使一臉溫和也可以說出異常殘酷的話,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我學著所有這個年齡段小孩該有的樣子,彷彿撒嬌似得回答道:“好的,爸爸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怎麼可以大意的忘記原來的目的,只因為這個男人稍微表現出來的溫柔就動搖了,我對自己說,十三,你別太蠢了。
庫洛洛誇獎似得摸了摸我的頭笑道:“好孩子。”
直到以後我才知道,庫洛洛是個很複雜的人。複雜到他只會在旅團成員或者四下無人的時候面前露出真面目,真實的感情。雖然偶爾也有讓人意想不到的一面,比我還有好勝心的孩子氣。
在天空競技場的那段時間我卻頻頻被了另一段記憶糾纏,雙子神,黑漆漆的地方,還有種馬蠢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