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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呀?”敖楚戈陪笑道:“‘青陽城’,老鄉。”
那人站了起來,一個跟斗翻到橋上一——身手倒蠻俐落——他衝著敖楚戈一揚臉,大姆指朝後一點,大刺刺地道:“朋友,閒話少說,我看你形跡可疑,透著老大的下地道,來吧,跟我們走一遭!”
敖楚戈是一付愕然的表情:“跟你們走一遭?到哪裡去?”這位仁兄嘿嘿笑道:“老汾河’,這個地名對你有點意義麼?”敖楚戈叫了起來:“怪了,你們到底在搞些什麼把戲?我是要到‘青陽城’向我二舅拜壽去的,卻跟你們去‘老汾河’作甚?你們是些什麼人?官差?地保?還是攔路打劫的棒老二?”對方臉色一沉,重重地道:“少裝蒜,跟我們到‘老汾河’走一遭,叫童壽春童大當家的當面認你一認,若是沒有干係,馬上放你走路,要不,你休想過這橋!”
敖楚戈道::這是幹什麼?童壽春又是麼人王?我—不犯國法,二不犯刑律,三不為非作歹,四不作奸犯科,你們憑哪一點要硬帶我走?我不認識你們,和那什麼童壽春更毫無牽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們還想強行綁架不成?”忽然怪笑一聲,那人道:“他奶奶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衝著我哥幾個雞毛子喊叫?你也不先弄弄清楚,在這方圓百里之內,我‘三貓子’叫哪一個往東他還敢往西?”“三貓於”這渾號敖楚戈是聞所未聞,再一看這幾位老兄的架勢舉動,他便判斷只是地方上的青皮無賴一類角色,或者會兩手把式,但料想也強不到哪裡去;這三個一定也是被“十龍門”的那筆鉅額懸賞衝暈頭了,竟然也想橫插一腿沾點油腥,敖楚戈覺得好笑,他眯著眼道:“先把話說明白,老鄉,為什麼各位硬要叫我去見那童壽春?”木橋上起了一陣搖撼,昭,敢情另兩位也跳上來了,其中;個雙眼赤紅,翻著厚唇的仁兄大吼一聲,惡狠狠地道:“老子’們就告訴你是為了什麼——在你後頭的方向,一個往‘同安鎮’一個往‘萊莊’,那東邊便是‘白楊鎮’了‘三家窪’‘劉集’都在前面,隔著體來的地方正好相反,老子問你,你如從‘劉集’來,真的是往這邊走?可見你分明胡說八道,存心掩飾些什麼,這就透著形跡可疑,既然可疑,你就跟我們上道吧!”
原來是這麼碼子事——敖楚戈沒想到就憑這三個上不了檯盤的貨,倒還動了如此的心機,把他耍了一轉;笑笑,他道:“如果我不去呢?”黃皮寡瘦的一個陰毒地發了聲冷笑,道:“在我‘夜貓子’蘇二順面前,這個‘不’字由得你說?”。
敖楚戈乾笑道:“二順哥,大家初見,也交個朋友,你這兩位兄弟,又是怎麼個稱呼法?”
小眼赤紅的那位粗聲啞氣地道:“好叫你知道者子就是‘醉貓子’梁克明,那個位是我們老麼‘花貓子’丁勉!”
作了個羅圈揖,敖楚戈一派恭順之色:“失敬失敬,三位叫我前去遏見那童大當家,卻不知為了哪樁事情?”“夜貓子”蘇二順不耐煩地道:“少嘍嗦,你去了自然會知道:你有牽連,便只好認命;沒有牽連,一拍屁股走你的陽關大路,現在卻不是你發問題的辰光!”
敖楚戈咧開嘴,笑嘻嘻地道:“好吧,我跟三位前去便是,但是,在我們挪腿之前,三位也不想問問我姓甚名誰麼?”那“醉貓子”梁克明大喝道:“管你他孃的是誰,先跟我們走一道再說!”
“夜貓子”蘇二順忽然一伸手陰側側地,道:“小子,你也休在這裡反穿皮襖老裝羊(佯)了,明著把話抖出來,你是誰?”敖楚戈笑得好和氣地道:“我姓敖,敖楚戈,三位。”
三個人驀地往後躍開,火燒屁股一樣連蹦帶跳,模樣就像叫什麼妖精鬼怪嚇慌了也似;他們躲出老遠方才站住,三個人的臉上全變了顏色,那等驚魂不定,震駭恐懼的瞪視著敖楚戈,一時間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敖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