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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只會很平靜地再解釋一句,「是車子的慣性,我沒想」
「歐臣」昏暗的車廂裡響起謝浪低沉的聲音,這不是他今天跟歐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他第一次喊歐臣的名字,「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我」
一個大彎兒拐好了,歐臣立即拉著扶手坐直了身子,看著窗外說,「該道歉的,畢竟讓你覺得噁心確實是我的不對。」
謝浪第二天一大早拉著謝餘去酒店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已經沒看見歐臣了,不過他也沒問。
徐浩宇沒他那麼彆扭,隨口問了一聲歐臣他哥兒倆呢。
周爍氣哄哄地說,「走了!他大爺的!走之前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撂下一個微信就沒影兒了!」
謝浪還是沒吭聲,拉著謝餘去拿吃的了。
謝餘抱著個大圓盤,仰著臉問哥哥,「哥哥,你還沒跟歐臣哥哥和好麼?」
「荷包蛋吃麼?」謝浪避而不答。
「哥哥你怎麼不去哄哄歐臣哥哥呀?」謝餘鍥而不捨,「歐臣哥哥現在都不會笑了。」
謝浪夾荷包蛋的手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謝多餘都能看出歐臣不會笑了,謝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看出來是一回事兒,怎麼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
歐臣一回市裡就先把歐子瑜送回家了,然後自己上老爹那兒待著去了。
老爹這兒安靜,他現在就喜歡待在安靜的地方,太吵的地方總會在無形地提醒他,他是個徹底被人嫌棄的人。
「怎麼出去玩一趟還灰撲撲地回來了?」老爹一邊問他一邊拿了一罐老白茶出來。
這小子最近不知中什麼邪了,有事兒沒事兒總上他這兒喝茶,還愛上他這款十二年的老白茶了,挺會喝。
「碰見他了。」歐臣有些疲憊地搓了搓臉。
沒提名沒提姓,但這個「他」指的是誰已經不需要過多說明瞭。
「碰著不好麼?」老爹想逗他笑笑,故意把語氣放的很輕佻,「正好解解你的相思之苦啊。」
這句話沒什麼意思,歐臣懶得接,自己隨手燙了一個茶杯。
老爹見他又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就不逗他了,拎過開水壺燙了下茶壺,「實在太難受,就忘了,實在忘不了,就賴在他身邊兒,對喜歡的人,不用太要臉。」
「老爹」歐臣撐著臉看著老爹燙茶壺的熱氣兒出神,「你真的喜歡過一個人麼?」
老爹沉默了一會兒,沉默到燙好茶壺,才緩緩開口,「我只喜歡過一個人。」
「你有被喜歡的人指著鼻子罵噁心麼?」歐臣的腦海里立馬閃現出謝浪說這句話的語氣和表情,尖銳的畫面幾乎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呼吸才能不勾起心口的痛。
「罵噁心算什麼?」老爹不以為意地笑笑,「他天天罵我豬狗不如呢,最後怎麼樣?不還是乖乖跟了我。」
「你就由著她罵?」歐臣簡直不理解,老爹的氣場在他眼裡就是個兇狠到不可侵犯的人,他都不敢想像得是個多牛逼的女人才能指著老爹的鼻子罵他是豬狗不如,那還不分分鐘換下一個啊?
「由著唄,誰叫咱稀罕人家呢,」老爹倒掉洗茶的水,「再說了,罵兩句有什麼的,不痛不癢不掉塊兒肉的,你讓他罵開心了,晚上還能摟一塊兒親親抱抱,那多划算啊。」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歐臣把自己的杯子往前遞了遞,等著老爹給他倒茶。
「這有什麼不信的,」老爹給他倒了杯茶,「要不你上我腦子裡調監控錄影看看?」
這不廢話麼!
歐臣要真有本事上老爹腦子裡調監控錄影,那他還不如把謝浪的腦記錄給抽出來呢,也好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