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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母親手止不住顫抖,緊咬的牙擠不出辯駁的話,感到無可立足的彷徨,疑惑是否哪裡做得不好、疑惑是否照顧不周、疑惑是否不夠盡責…疑惑為什麼剝奪自己身為母親的資格。
“嗯,老先生,”揭開沉默之紗的是少年的叔叔穆法,那低沉的聲音有質問的力量,“我們怎麼確保孩子能在朝晟之外接受良好的教育?你看,這檔案上可是隻字未提,僅是讓我們把監護權交付與你…甚至沒有寫明你的身份姓名。”
“恕我冒犯,您是?”咄咄逼人的聲勢來自少年的阿姨,那已換上與種族不符的冷冽嚴厲的眉眼叫她的女兒都暗暗為其打氣。
“你們可以稱呼我梁人的姓名…”收回檔案的老人抱肘躺住沙發的靠背,面色似在自嘲,“我名趙無秋。當然,你們應該更熟悉我的稱號…常青武神、帝皇使者、前行統領…這些名稱可足夠換取你們的信任、足夠你們放心將孩子交由我教育了?”
木屋裡已是啞然。
“至於你,孩子,你是合格的母親,”老人的目光投向那張只餘驚愕的臉龐,想起幫著養育女兒的朋友知曉當年事件的真相時那難以置信的面容,“放心吧,他們並未剝奪你撫養孩子的權力,只是替他安排了新的學程,讓他不用去大學進修,而是跟隨我四處遊歷,由我這老東西傳授他知識罷了。放寬心吧,每逢兩年,我自會挑時間送他迴歸故鄉,讓他和你們團聚的同時訴說旅行所得的學識見聞,好叫你們判斷我是否教導有方。”
“可是…如果是在朝晟上大學,每年都能回來…”母親緊擁兒子的手臂鬆脫不少,但看向那雙異色的眼眸後,心依然不捨,“假期…可以長一些嗎?”
“或許吧,”老人笑呵呵地起身走向木房的陽臺,在茂密的森林中尋找家鄉過去的模樣,“當他真正掌控力量,多長的假都能放。”
“那...”離開母親臂彎的少年吞著唾沫小聲請教,“老爺爺,我以後…要怎麼稱呼你?”
老人邁出房門,滄桑的聲在木質的牆壁間迴盪:“老師,師父,爺爺…如你習慣就好。明日中午十二時,我會再來。若仍有不捨,煩請儘快宣講。”
夜幕來得靜悄悄,林海的綠松村已為星光籠罩,將清幽與寧靜散在淡月之下。這裡是那樣安靜,靜到夏末秋初的蟲兒輕鳴、靜到溪水彈唱涓流之音,美好而和平。但月色裡,卻有一戶人家頗顯熱鬧,與周遭的寧靜不似一幅景光。
廚房內,穆法正在施展廚藝,為即將遠行的孩子製作最豐盛的餞別一餐。對外甥的離去,他與妻子在商討後決力支援——能讓留名歷史與課本的傳奇人物當孩子的老師,怎麼想都是天降之喜。連憂心忡忡的母親都換好笑顏,算是放下那顆忐忑的心。但最平靜的還是將要離開朝晟的少年,平靜到邀請母親的戀人來家中做客的少年:
“老師…請照顧好媽媽。”
“相信我,孩子,”不再戴著裝飾用鏡框的普萊沙握緊少年的手,舒展出最溫暖的笑,“我們等你回來。”
艾爾雅將支吾的妹妹推向兩人身邊,去餐廳幫丈夫擺盤:“好了,我未來的妹夫啊…應該提前恭喜你來到我們的家?至於現在,可是晚餐時間。”
當穆法擺好切削的水果,迫不及待的少年已捏著木筷輕戳蒸籠裡粉紅的甲殼,好奇這比臉還寬大的硬物為何長滿尖刺:“是螃蟹嗎?不對啊,河裡的螃蟹可沒有這樣大…”
“是海蟹,跟河裡的螃蜞可不一樣哦,”穆法架出沉重的巨物,拿起剪刀鐵錘開始拆解硬殼,“它的名字可威武了,和偉大神聖的帝皇同名呢。”
“嗯?可別讓信徒聽到…”來廚房參觀的普萊沙如此打趣,“賽爾,你可要記住,在外面遇見崇信帝皇的人時,儘量尊重他們的信仰…當然,是在合理的範圍內,相信他會教